謝檐把楚拾銜抱得很緊,就像害怕把人弄丟了一般,他把臉埋在楚拾銜的頸側,反覆蹭過去:「沾了他的血,會發生不好的事。」
楚拾銜愣了愣,立刻反應過來,當初謝檐就是沾了瓦姆皮爾的血,才會骨化,然後被威脅:「你想起來了?」
謝檐搖了搖頭,他的頭有點疼,便把楚拾銜一路抱著虜去了床上,然後再塞進了自己的懷裡:「沒有,就是不舒服。」
下意識覺得這一幕刺眼。
楚拾銜不想刺激謝檐,他順手幫兩人扯了一點被子,然後在謝檐懷裡親了他一下:「那就不想了。」
謝檐抬起眼,突然問:「你……以前就是我的戀人嗎?」
楚拾銜看他一會兒,唇角勾了勾:「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那還是是吧。」謝檐有點疑惑,「但你在聯盟,我在帝國,為什麼會……」
楚拾銜抬了抬眼皮:「哦,我現在也在聯盟,謝指揮官。」
還不是照樣沒幾天就被謝檐搞上床了。
謝檐心情變好了一點,優秀的王無論失不失憶都能迅速搞到老婆。
「我是你養大的,哥哥,」楚拾銜耐心地開口,「所以聯盟在哪兒,帝國在哪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哪兒。」
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你是我永恆的航帆。
所以要相信我。
龍很喜歡聽情話,他咬了一下楚拾銜的唇,翻身壓過他:「相信你,老婆。」
楚拾銜抬了抬眼,他發現謝檐失憶之後,基本就是楚少將和老婆這兩個稱呼反覆地叫:「
嗯,哥哥。」
謝檐捏了捏楚拾銜的下巴:「別忘了在沙獄裡答應過我的。」
答應了什麼?楚拾銜想,在床上叫老公。
「那就上床的時候再說,時間多得是,」楚拾銜十分鎮定地開口,「我會一直陪著你,哥哥。」
在有限的生命里,陪哥哥更久一點。
他會很開心。
「那就現在上。」時間多得是,謝檐也很會珍惜,他把楚拾銜身上繁複的襯衫扯掉,這種服飾罕見地襯出楚少將的一點清冷感。
然而隨著襯衫扣子被蹦掉在地上的聲音響起,謝檐把楚拾銜的腿折到了他的臂彎處。
那點清冷感便輕易地被打碎了。
……
「咣——」
謝牧看著軍部匯報過來的失蹤名單,直接摔碎了一個杯子:「一定是謝檐搞的鬼。」
助理被瓷杯碎裂的聲音嚇了一個激靈,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謝牧:「聽說聯盟那邊的人也不見了,包括他們的……楚少將。」
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對於帝國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聯盟的戰力顯然被削得更厲害,如果帝國能夠趁機發動攻勢,或許就能……
「你以為謝檐搞這一出是為了什麼?他的野心遠比我們想象得大,」謝牧緩緩開口,「如果我們這個時候禁不住誘惑開戰,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助理愣住了:「您是說,他想……」
吞併聯盟和帝國。
謝牧從座椅上站起來,來回踱步了一會兒,突然開口:「幫我安排行程,我要回去見老爺子一趟。」
帝國的殺手鐧還從來沒有出過,更確切地說,他不願意出來。
這柄殺手鐧,也是唯一有可能能對付謝檐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慌裡慌張地跑了進來,「聯盟偷襲了我們邊防的發電站,現在所有的電械都停止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