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指揮官倒是衣冠楚楚,白金色的軍服高貴而優雅,即使半跪下來,軍褲的褶皺也整整齊齊,然後被整齊地收束在了軍靴之中,仿佛正在做一件再正式不過的事一樣。
謝指揮官很會指揮,他耐心地教楚少將如何一點一點地清理,等楚少將實在受不了了,半撐著落地鏡想緩一會兒的時候,謝指揮官就會對這位壞學生很失望,以清理不乾淨為由自己上了手。
然後楚少將就顫得更厲害了。
謝檐樂于欣賞楚拾銜這幅樣子,他饒有興致地把手指拿了出來,蹭蹭楚拾銜的臉:「好像弄不乾淨,楚拾銜,用別的東西清理吧。」
楚拾銜偏過頭:「什……嗯!」
於是楚少將又被謝指揮官抵在了落地鏡上。
最後謝檐把該清理的地方清理乾淨了,但楚拾銜又把鏡子弄髒了。
……
楚拾銜這五年來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沒有再做那個分離的噩夢,也沒有突如其來刺穿他手臂的針劑。
只有哥哥。
他往旁邊摸索過去:沒有人。
楚拾銜一瞬間清醒過來。
他迅速起身,還沒來得及扭過頭,就被謝檐從後背抱住了:「我在這兒。」
謝檐說。
楚拾銜這才意識到,謝檐是站在床邊的,他換了一套類似舊貴族的服飾,應該是剛出去不久,甫一回來就看見楚拾銜被嚇了一跳,於是便直接先躬身抱住了他。
謝檐的想法很簡單:對伴侶要體貼,剛剛結合完的伴侶一定對他很依賴。
楚拾銜摸了摸謝檐抱著他的手,謝檐沒戴手套,每一根手指都如玉般修長。楚拾銜大概知道他去幹什麼了:「你的手好了?」
「我說過沒什麼事。」謝檐蹭蹭楚拾銜的臉,「有事的應該是別人。」
楚拾銜大概知道有事的是誰了:「我想見見瓦姆皮爾。」
瓦姆皮爾現在的慘狀,謝檐覺得大概不適合楚拾銜看。
「說起來,你為什麼會認識瓦姆皮爾?」謝檐把腦袋搭在楚拾銜的肩上,「楚少將從哪裡探來的情報?」
這是拒絕的意思。楚拾銜蹙了下眉:「不是情報,你沒失憶的時候,我見過他。」
「沒失憶?」
楚拾銜偏頭看向謝檐:「我說過,你以前是我的男朋友。」
謝檐點點頭,十分善解人意地開口:「知道了,我只喜歡你一個。」
「……」楚拾銜覺得謝檐好像並不知道,對他一副哄小孩子的語氣,「等你想起來了……」
「我不會後悔的。」謝檐繼續蹭蹭楚拾銜的耳朵,「我不會去找其他炮.友的。」
楚拾銜:「……」
謝檐的金眸眨了一下,他覺得楚拾銜好像並不太相信他,於是說:「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徹底標記你。「
楚拾銜撩了撩眼皮:「我是alpha。」
「我是龍,」謝檐也回應他,「龍有自己標記伴侶的方式,和alpha沒關係。我標記了伴侶,就絕對不會背叛。」
他會排斥除了伴侶以外的所有信息素的味道,易感期只能和伴侶度過,伴侶身上會全部都是他的氣味,這是龍私有領地的標識。
他們會互相陪伴,依賴,直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