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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檐端著水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楚拾銜想要站起來,卻有踉蹌一下,扶住了床頭。
「先休息,」謝檐走過去,把楚拾銜抱進了懷裡,「要做什麼?我幫你。」
楚拾銜沒什麼表情地抬頭:「謝檐,你還記得我是alpha嗎?」
謝檐的手頓了一下。
楚拾銜故意勾了下謝檐的脖子:「要把你弄到……里的弄出來,你也幫我?」
謝檐低笑了一聲,把手裡的溫水也遞給楚拾銜:「也不是不行。」
楚拾銜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地喝著水:「謝檐,你在騙我,不戴根本不會小。」
「叫哥哥,」謝檐用戴著手套的指腹輕輕蹭了一下楚拾銜的唇,把上面的水潤一點點擦乾,「小拾同學在『上面』太厲害,把持不住變大一點也很正常。」
楚拾銜抬眸瞥了謝檐一眼,謝檐這次醒來之後好像對他叫哥哥這件事更有執念了一點。
對他的要求這麼多,還把東西全弄了進去,卻連名分都不給,楚拾銜想起牧斯年提到的「炮.友」兩個字,生了謝檐一秒氣。
謝檐碰碰楚拾銜的唇,帶走上面最後一點濕意。
「……」楚拾銜,「哥哥。」
「乖,」謝檐慢條斯理地笑了,「這次習慣了,下次一定能把持得住。」
把不把持得住都那麼大,楚拾銜已經看穿哥哥了。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問你,和我的身世有關,」謝檐把楚拾銜身上潦草扣上的新襯衫的扣子一粒粒扣好,「你說我小時候救過你?什麼時候?」
楚拾銜垂目靜默一瞬。
「又不想說?」謝檐把襯衫領口最後一顆扣子扣好,「難道我以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楚拾銜搖了下頭:「沒有。」
哥哥一直是最好的哥哥。
謝檐看向楚拾銜的眼睛:「啊……但你的表情讓我覺得你是在哄我。」
「沒有,」楚拾銜重複了一遍,「不是我不想說,而是……」
謝檐望向楚拾銜。
「謝檐,」楚拾銜突然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麼病?」
謝檐愣了一下,差點以為楚拾銜是在罵他,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你是指哪方面?」
如果是指信息素紊亂症的話……
「失憶,」楚拾銜直戳了當地開口,「更確切地來說,應該是某種精神控制。」
「嗯?」謝檐若有所思地看他,「為什麼這麼認為?」
「不要回想小時候的事,」楚拾銜繼續說,「你會再失一次憶,然後再忘掉我。「
謝檐皺了皺眉,抓住了話里的重點:「你以前是不是還見過我?」
楚拾銜抿了唇,突然開口:「能親我嗎?哥哥。」
謝檐目光落向楚拾銜,突然捏過他的一點下巴,拉過來,帶著一點安撫的意味,很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唇:「以前的我讓小拾傷心了?」
「沒有,」楚拾銜啄了一下謝檐的唇瓣,「你一直都很好。」
「啊……這樣啊。」謝檐非常清楚自己的本性,他很少與人交心,陌生人貿然靠近他,只會被他有意無意地忽視,甚至刻意拉開距離。
如果不是成年後第一次易感期剛好把楚拾銜……他也不會和楚拾銜走得那麼近。
如果楚拾銜曾經接觸過他……
「別想。」楚拾銜捧住了他的臉,「不許再忘記我。」
謝檐偏頭笑了一下:「不想。」
謝檐整理了一下已知的全部信息:他從前和楚拾銜見過,可能至少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