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改了口:「軍銜重要。」
「哦, 」又變卦了,楚拾銜總是奇奇怪怪的,謝檐撐著腦袋問,「那怎麼辦?楚拾銜,我們很快就會分開……看來我該收拾一下我的衣服了,最近我都把它們放在你的衣櫃裡。」
楚拾銜沉默了一會兒,搖了下頭:「不分開。」
「不分開就得不到更高的軍銜,」謝檐說,「聯盟和帝國肯定不會讓兩位高級將領每天都吃一起,睡一起。」
楚拾銜似乎也覺得有點煩,連謝檐那句「睡一起」都懶得奚落了。他皺眉皺了好一會兒,最後慎重地作出結論:「我半夜偷偷溜回來。」
謝檐被楚拾銜這副樣子逗得有點想笑。他湊近了楚拾銜,低聲輕問:「楚拾銜同學要和我暗通款曲嗎?」
楚拾銜又蹙了第二次眉:暗通款曲這個成語是這麼用的嗎?
讀書比哥哥少的楚拾銜最終還是沒有站出來質疑謝檐。
「不用擔心,」謝檐還是貼心地安慰了一下,「我們可以努力賺錢,在學校外偷偷租個房子,再一起同居……」
楚拾銜繼繼繼續皺了一次眉。
同居這個詞,真的是這麼用的?
……
夜晚的時候,本該熱鬧的作戰基地也沉寂了下來。
就當執勤的士兵準備換崗時,有人抬著蓋著布的擔架緩緩走了過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布的邊緣露出了一點綠色的尾巴。
門口的士兵攔住了他們:「請出示通行證。」
「牧顧問讓我們過來的。」有一個士兵應和道,「我們有變色龍畸變體的屍體。」
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剛準備用對講機進行確認,只見前方不遠處有人緩緩走了過來。
是一個拿著手杖的中年的褐發男人。
士兵試探著開口:「您……」
他看一眼門口的幾個士兵,從旁邊的袖子裡拿出了一份金色的捲軸。
士兵瞪大了眼睛。在充滿各種高科技的現在,捲軸幾乎已經被從人們的生活中徹底淘汰,只有寥寥無幾的人會使用這種復古的書寫用品。其中,唯一讓人們印象深刻的使用者只有……
「皇帝的誥命。」謝牧沉沉地開了口。
……
白天的作戰基地就熱鬧了很多。整個基地上方時不時迴蕩著牧斯年暴躁的怒吼:
「你們就讓他們這麼直接把人都帶走了?」
「皇帝……皇帝多了不起啊?我們基地獨立於帝國和聯盟,憑什麼要聽他的?「
「我辛辛苦苦打工打了這麼多年,全部都便宜他們了?」
「我現在追過去還來得及嗎?」
謝檐半撐著腦袋,聽著牧斯年來回踱步哀嚎,麻雀一樣的嘴裡喋喋不休地罵來罵去。
他眨了一下眼睛,旁邊的楚拾銜就幾乎親眼看著謝檐的眸色有要往黃色變換的趨勢。
牧斯年再罵下去,謝檐估計要動手了。
楚拾銜考慮了一下,覺得牧斯年雖然確實很吵,但謝檐在這裡動手,基地要補充的新的畸變體就有了。
他剛準備抬手制止麻雀顧問,旁邊的謝檐突然面無表情地拉起了他的兩隻手……
謝檐用楚拾銜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煩。」
手心是溫熱的耳廓,楚拾銜看著表情懨懨的謝檐,被哥哥直接可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