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倒霉一點,楚拾銜動手的人是他,那就是隔著棺材板了。
他垮臉嚇了這麼久,就是想要楚拾銜記住這個教訓。
結果差點把楚拾銜一個s級alpha嚇哭了,寧願給自己來一刀道歉。
謝檐看楚拾銜還是整個人都有點顫,他想了想,把楚拾銜攬進懷裡,輕輕哄了兩句:「沒事了,不怪你。」
很好謝檐,被人拿刀砍了還要反過來安慰他,做兄弟做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楚拾銜抬起一雙紅紅的眼睛看向謝檐,總算敢碰謝檐的手了。
他拿出了隨身帶的醫用消毒液和繃帶,捧著謝檐的手半跪在地上,幫他一點一點處理好傷口。
楚拾銜的動作輕得跟羽毛似的,生怕弄疼了謝檐,把謝檐都逗得有點癢:「這麼輕的動作,剛剛一臉兇狠地對我下手的楚拾銜同學是中邪了嗎?」
楚拾銜抬起冷冷的臉和紅紅的眼眸又看了一眼謝檐,然後一聲不吭地繼續給謝檐包紮好繃帶。
謝檐覺得他的好兄弟好像有點會撒嬌。
粉發少年坐在舞台中央,定定的看著他們,就像真的看了一部精彩的舞台劇一樣。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倆個人是什麼大仇敵,見面就打,結果現在他看見剛剛掐著他脖子凶他的男生正跪在另一個男生懷裡,乖得跟什麼一樣幫他處理傷口。
粉發少年:「……」我惹誰了我?
繃帶被打了一個簡易而牢靠的結,謝檐看著楚拾銜把目光移向他的喉結處。
「沒關係,」謝檐笑著說,「破了個口子而已,不用處理了。」
楚拾銜搖搖頭,將醫用棉簽觸過去。
頸部傳來了微微的涼意和刺痛感,謝檐覺得有點怪,喉結下意識滾了滾,滑過柔軟的棉簽,皮膚凸起又落下,帶動著細軟的棉簽也起伏又落下。
楚拾銜盯著看了一會兒。
「行了,」感覺差不多了,謝檐半擁著楚拾銜,帶他一起站了起來,「楚拾銜同學知道以後不能亂動手了嗎?」
楚拾銜點點頭。
好乖。謝檐想,想嚇唬都不好意思了。
他看一眼舞台上的粉發少年,走了過去。
楚拾銜跟在後面。
「嗯?這不是今天早上照片上的那個小omega嗎?」謝檐打趣道,「怎麼?真人傳送過來了?」
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被傳送過來的。
楚拾銜走上前,把粉發少年嚇了一大跳,被捆得像個蛹一樣,還硬是撲騰著往後滾了兩步。
謝檐:「……」楚拾銜對他幹什麼了?
楚拾銜看都沒看他一眼,把他身上的狐狸尾巴抽出來,遞給謝檐:「這條尾巴能讓人產生幻覺。」
謝檐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問:「你看到什麼幻覺了?」
楚拾銜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又不說話了。
「看來我們小拾有自己的秘密,」謝檐揶揄了一句,「是正經的秘密嗎?」
好像不太正經……楚拾銜把頭偏了過去。
「拿到他兩條尾巴了,」謝檐說,「看來這只狐狸就是靠尾巴來製造出幻覺。」
「還有這個,」楚拾銜指了指地上的一條紅線,「幻覺消失時,這條線連在我和他的手上。」
「先別動他。」謝檐皺了皺眉,一條紅線是用來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