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拾銜打斷了他:「挺好的。」
謝檐:「……」怎麼感覺楚拾銜這句話有點嘲諷的意思?
楚拾銜仔細看看謝檐:「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謝檐誠實地點了點頭。
「那沒什麼,」楚拾銜半真半假地說,「除了吐了一地,讓我半夜換床單以外。」
謝檐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酒店本來的被罩還真的被扯掉了,他彎了彎眼睛:「抱歉。」
楚拾銜看他一會兒,偏過頭去。
謝檐看一眼楚拾銜,摸了摸楚拾銜有點紅的耳根:「說聲抱歉而已,楚拾銜同學居然會不好意思。」
楚拾銜閉了閉眼,說抱歉當然不會不好意思。
對謝檐撒謊才會。撒的謊還是……
楚拾銜昨天被謝檐弄得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他看了一會兒因為醉意睡過去的謝檐,費力從他懷裡把自己扯出來,然後去洗了個澡,再重新將弄髒了的床單也一起換了下來。
楚拾銜弄完這一切,站在原地看了謝檐一會兒,然後湊近謝檐,用指腹幫他把那玩意兒上的液體一點一點擦乾淨再放回去,最後再輕手輕腳地替他拉上拉鏈。
拉鏈拉到最末端的時候,謝檐突然抓住了楚拾銜的手。
楚拾銜的頰邊立刻紅了起來,他抿了抿唇,轉頭看向謝檐的臉。
謝檐仍然昏睡著。
楚拾銜緊繃的身體重新放鬆下來。以防意外,他沒再掙開謝檐,而是小心地從爬上大床的另一側躺了下來。
謝檐似乎若有所感的,像抱一隻大型娃娃一樣將他抱住了。
楚拾銜看了一會兒近在咫尺的臉,湊近了一點,再近了一點,最後在唇與唇之間僅離一寸時停了下來。
他及時遏制了自己的念頭。
這麼抱著就很好了,楚拾銜想。
怕把衣服弄髒,他把手指放在腹肌上隨手抹了兩下,弄掉了上面一些奇怪的物體。然後終於放心地又湊近了謝檐一點,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
謝檐又捏了一下楚拾銜的耳垂:「看來楚拾銜同學大概還要不好意思好一會兒。」
楚拾銜偏頭看向謝檐,昨天他也是一口一個同學叫個不停,最後把他弄得……
他有點負氣地扯了扯謝檐的領口:「確實要向謝檐老師學習一下臉皮厚實的程度。」
謝檐挑了挑眉,楚拾銜居然會開玩笑,他有點忍不住笑,剛要繼續揶揄一下,床頭的通訊器又重新響了起來。
謝檐伸手幫楚拾銜摸了把床頭遞過來,但在看到來訊顯示的時候又面無表情地掛斷了。
正準備接過通訊器的楚拾銜:「……」
謝檐看了一眼通訊器上的「未接來訊——牧斯年」,理所當然地開口:「今天是周末,應該是我們的私人時間,只能抱歉的掛掉他的通訊了。」
「他找我可能也是為了私事……」
「嘀——」又是震動的聲音,不過這一次響的是確實是謝檐的通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