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拾銜也是個又凶又冷的,住一起估計有得打了。
不過……剛剛楚拾銜是不是碰了謝檐的手?以謝檐的性格……
燕一舟搖了搖頭,三兩步走下公寓外的台階,算了,不操心了,喜歡打架,有點肢體接觸也很正常。
高等級alpha之間的摩擦,他這種凡人還是別摻和了。
……
謝檐的眸色有點冷,這是他心情不太好的徵兆,他看了眼楚拾銜手上的通訊器:「你收了另一個alpha的東西?」
「這是你的東西。」楚拾銜隨手把通訊器放到桌上,懶得理謝檐的無理取鬧。
謝檐沉下眼來,突然伸出手,繞過楚拾銜的肩窩掐住他的脖子,氣管在掌心下微弱地跳動:「我們不是要「打架」嗎?」
脆弱的喉管被捏在別人手上,楚拾銜只是抬了抬眼皮,他估計謝檐又要犯病了:「你只想打架?」
「想咬你,」謝檐坦城地說,「要是能標記你就好了,這樣他們就搶不走你了。」
「等你清醒的時候,就會慶幸我不能被標記了。」
謝檐想不明白楚拾銜這句話,索性抱起楚拾銜,把他推到了桌子上,點了點他的腹部:「臨時標記不了,終身標記呢?」
「你瘋了?」楚拾銜終於給了謝檐臉色,「需要我再強調一遍嗎?我是alpha,咬腺體也好,進入也罷,都不可能標記我!」
他的alpha生氣了。謝檐愣了愣,用側頰碰了碰楚拾銜的臉:「別生氣,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別生氣了。」
楚拾銜偏過頭,謝檐就又湊過來一點,明明在易感期,他卻壓抑住了骨子里的煩躁與凶性,耐心哄著楚拾銜。
楚拾銜的頰邊有點癢,他的眉眼淡了一點,還是理了謝檐:「還要咬嗎?」
謝檐糾結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那咬吧。」楚拾銜把手搭在謝檐肩上,湊過去。
謝檐的犬齒輕輕按在楚拾銜的腺體上,沿著昨天的咬痕一點一點往下刺入。
太慢了,楚拾銜費力想撐起頭來,方便謝檐繼續咬,但後頸就像被緩緩注入灼燒的岩漿一樣,讓楚拾銜失去了所有控制肌肉的能力
謝檐把楚拾銜的頭放到了他的肩上。
楚拾銜坐在桌子上,側身靠在謝檐的懷裡,輕輕閉上了紅寶石般的眼睛,任濃烈的alpha信息素注入自己的腺體。
對於謝檐,楚拾銜沒什麼不願意的。
不願意的,是清醒時候的謝檐才對。
……
半夜楚拾銜醒過來的時候,沒看見謝檐。
這很奇怪,易感期的謝檐幾乎不能容忍楚拾銜離開他超過五步的距離,怎麼會突然離開房間。
他翻起身去找謝檐。
後頸的腺體被午夜的涼風拂平了一點痛感。
沒之前那麼難受,楚拾銜自嘲地想,或許他作為alpha,會很快習慣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
他打開臥室門,沒急著開燈,而是一路走到了客廳。
一個圓形的長管滾到了楚拾銜腳邊,他在夜色中勉強分辨出,那是一支空了的抑制劑針管,有人正背對著他站在桌子旁邊。
謝檐正挽著袖子,注射第二支抑制劑。
正常alpha在一次易感期最多能注射一支抑制劑,何況謝檐本來腺體就受過傷害,每次超負荷的注入只會讓他病得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