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江禹小時候那麼調皮,於術挺難將他印象中的江禹跟子胤嘴裡調皮搗蛋的江禹聯繫到一起,但聽起來江禹的童年過得應該挺快樂。
子胤仔細感應了一下,雙眸閃起驚奇欣喜的光芒,他雖為山神,但於術這種純陰命,千年難得一遇。
「你哪學來的那些巫術。」子胤很快找到了問題的根源。
於術如實告知,子胤眼裡閃過「原來如此」,說道:「邪術是黑巫術的演變,難怪你會染上這東西。」
「被西藏邪術害的人怨氣就重得沒邊兒,你那個限制的巫術雖然很有效,但也害了你自己。那份濃郁過頭的怨念留了一部分在你身體,並且生根發芽。」
「你在那邊沒事因為柳家的護住了你,你離開他好發揮的地方,各種症狀自然就來了。江禹那臭小子估計是怕你想多,所以才跟你說被老仙纏上了而沒跟你仔細說原因。」
於術聽了子胤的講述,並沒有慌張,他很篤定,這師徒倆會妥善把事情解決好還不留後患。
也是通過子胤的話才知道,跟他見面的小男孩,只是龐大怨念中微乎其微的一縷善,而無法消散的怨,侵蝕了他的身體。
由於白蛇在自己的地盤出手,江禹沒有第一時間發覺纏上他的龐大怨念,直到回了羊城各種症狀出現,江禹才洞悉其中緣由。
江禹又怕事情嚴重說出來影響他心情,先感謝了一下幫忙的白蛇給白蛇立堂口,再找了個理由帶他回長白山找師父幫忙。
於術心裡淌過一股滋潤的暖流,江禹擔心他也為他考慮,把事情做的很完美,沒讓他受到多少影響。
「謝謝師父。」於術脫口而出。
子胤是個口是心非的主,他心裡開心得很,臉上卻習慣了冷淡,用無所謂的語氣嘴硬道:「那臭小子能遇到你真是好福氣。」
子胤說罷,拿玉針在白裡透紅的指腹扎了個小口子,鮮血很快積聚成有寶石光澤的珠子。
他轉頭又跟白蛇說:「你能跟來,知道要怎麼辦吧。」
「我又沒手,你別太使勁就行。」白蛇吐吐信子,眨了兩下紅寶石般的眼睛。
得到應允,子胤過去拔掉了白蛇背部的逆鱗。
「這下齊了。」子胤喃喃道。
江禹也從房間出來,他還拿了個石磨。
「白澤角,麒麟眼,白蛇逆鱗,天狐血。」江禹一邊往裡加東西一邊念名字。
江禹愣了一下,祛邪除怨用白澤角跟麒麟眼都很奢侈了,這兩東西不僅除厄效果一騎絕塵,還特別招福氣,用在人身上就裝了一個可跟隨移動的聚寶盆,聚財聚福。
更別說只能活取的白蛇逆鱗和天狐血。
師父這是要給於術逆天改命,用白蛇逆鱗和天狐血倒轉於術從死人肚子裡出生的影響,保留了於術得天獨厚的天賦,清除掉了往後因命格和體質會遇到劫數。
「看什麼看,還不動手,血幹了效果就沒那麼好了。」子胤照著江禹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還踹了下他屁股。
一點血不會對師父造成任何影響,但是逆天改命並不能讓劫數憑空消失,只是讓該發生的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他用崑崙玉針取血,就默認了自己成了那個承受者。
「師父,這……」江禹有些遲疑。
子胤「嘖」了江禹一聲,搶過來石磨,自己動手:「別又這又那的,我哪有那麼蠢,以後你倆得幫我幹事。」
「行~您老說了算。」江禹太了解子胤的性格了,他做了決定,十輛泥頭車都沒法讓他調頭。
於術稀里胡塗喝下了那四樣東西研磨成粉煮的茶,當天晚上就大燒了起來,渾身燙得跟個火爐似的。
「過了今晚就沒事了。」江禹給於術換了條毛巾,繼續物理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