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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後,王子希單方面和蔡中庸吵了一架,指責蔡中庸不幫他——
之前說他做得不對,不幫他。現在他已經做了他們認為的對的事,卻還不幫他。
和蔡中庸吵完,王子希又和何曉芸發生了爭執,這次是為了酒。
何曉芸把他之前買的幾瓶酒給拿走了。
他惱火地推了何曉芸一把,蔡中庸趕緊介入,把他拽開。
之後王子希衝進臥室,反鎖了門。
蔡中庸過去開門,打不開,他轉頭問何曉芸:「他臥室里有酒嗎?」
何曉芸搖頭:「我檢查過了,沒有。」
過了會兒,兩人聽到王子希在打電話,像是在向人傾訴自己受的委屈。
蔡中庸也很想找人訴苦,他嘆口氣,問何曉芸:「知道他在和誰打電話嗎?」
何曉芸道:「不清楚。」
蔡中庸覺得她知道,只是她嘴嚴,不肯說。
「我先回房,有事你隨時打電話給我。」
何曉芸答應了。
剛回到自己房間,蔡中庸便接到了霍免的電話。
他先戴上耳機,再接通電話。
霍免道:「你們已經回酒店了吧,看好他,別讓他喝酒。」
「小何已經把他的酒拿走了。」
蔡中庸張望四周,然後走向玄關旁邊的柜子。「剛才他主動去和葉州道歉了。」
霍免很意外:「哦?那很好。」
「你知道葉州怎麼回復他的嗎?」蔡中庸拿起櫃檯上的茶杯,裡面還有半杯濃茶,他聞了聞,不確定有沒有餿掉。
霍免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
「葉州說『沒關係,我原諒你了』,把他氣得夠嗆。」蔡中庸拿起茶杯,走進衛生間,把剩茶倒進馬桶里,然後沖水。
霍免等水流聲消失,不再干擾說話後,才問:「這句話有問題?」
「有點挑釁?至少子希是這麼覺得的。」蔡中庸走到洗手台旁,打開水龍頭。
「你在幹什麼?」霍免問。
「洗杯子。」
霍免接上之前的話題:「他是不是太敏感了?要是以前他不會這麼多疑。」
「你別老提以前,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蔡中庸洗完杯子,又去洗水壺。
霍免沉默片刻後,道:「我還是懷念以前。你覺得他還要多久才能恢復全部記憶?」
洗好壺,蔡中庸擰開一瓶純淨水,倒進壺裡,打開電水壺上的開關,紅色的提示燈被點亮。
他道:「我倒是在想另一個問題。等他恢復所有記憶,他就能變回去嗎?」
霍免再次沉默,這次沉默了得有分把鍾,才說:「你是說,性格的變化很可能是不可逆的?」
蔡中庸道:「我懷疑變質的人和變質的茶水一樣,無法回到以前。」
結束和蔡中庸的通話後,霍免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水,打開喝完,然後打了個寒顫。
他再次拿起手機,這次撥打了周珺的電話。
接通後,他問周珺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小何跟我說了。」
周珺道,「我後天回豐里,到時我會和子希好好談談的。」
霍免不覺得和王子希談話會有用,道:「你覺不覺得他應該去看一下心理諮詢?」
周珺立刻道:「我還真考慮過。但他現在不是在拍戲嗎,一直跟我說累,睡不夠。
「這種情況下,他哪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心理諮詢?所以得等拍完《天河》再說了。」
霍免想了想,道:「等你回來後,和劇組商量一下,或許劇組那邊能給他騰出一些時間。」
「有你這話,劇組那邊應該沒問題。」周珺笑道,「我後天回來,到時就去和劇組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