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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築基了?」

「不是,我決定效仿時易見師兄,既然找不到契機,那就努力修煉,以後契機到了,直接進階築基後期。」陳最今日颳了鬍子,此刻臉上全是坦然,「不說了,我去練刀了。」

然後,人就直接跑了。

卞春舟簡直驚呆了:「我……他……他到底怎麼在短短半年間,完成了這麼驚人的思想轉變啊?你教他的?」

聞敘居然遲疑了片刻:「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半年,這才半年啊,外面的天是塌了嗎?

「其實按照一般人的思考方式,不會有他這樣的思想轉變。」聞敘嘆了一口氣,「但我忘了,他跟一般人相差有些遠。」

何止是有點遠啊,那簡直是……十萬八千米了。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卡瓶頸?」聞敘敘居然都點撥不了,那確實很難啊。

聞敘又嘆了一口氣:「其實呢,如果他一直不去思考如何築基這個問題,或許哪一天他就在練刀或者鬥法過程中水到渠成地築基了,但他偏偏努力思考鑽研了。」

「這不好嗎?」陳最最的腦子再不用,怕是真的要忘記怎麼思考了,在鍊氣期及時斧正,卞春舟覺得沒什麼問題啊。

「他與你我的道都不一樣,他是一個……非常純粹的人,當他意識到築基是一件嚴肅認真到可以影響到他習刀的事情後,你覺得他會怎麼想?」

會怎麼想?以那傢伙對刀的執著,卞春舟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完美築基?」不是吧,修仙史上才幾個完美築基啊,陳最最好自信一男的。

聞敘點了點頭:「他覺得,只有最好的築基,才能配得上他的刀。」

燕山尊者應該說過類似於刀並非完美無缺這樣的話,他也幾次旁敲側擊地提醒過,但很可惜,陳最聽不懂,或者說,陳最對於世界的認知黑白分明,黑是黑,白是白,沒有中間色,所以……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那完了,你要讓他扭轉對刀的看法?」卞春舟誇張地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那種撞了南牆還會覺得南牆太松就是給他撞的人。」

然而聞敘已經想開了:「但我後來又想了,修行本就沒有定律,或許有朝一日,他就找到了他想要的契機。」

而不是他或者是燕山尊者都能看到的那一條近在眼前的道,他不應該用自己的思維去框定別人,陳最不是他,也不是急於求成之人。

「這樣啊。」卞春舟信服地點了點頭,「也對,他那麼喜歡刀,刀肯定也不會辜負他的,他們倆可是雙向奔赴的,就是感覺有點兒意外。」

「意外什麼?」

卞春舟支著下巴:「就我原本以為,像陳最最這樣直白坦率的人,對於築基會有近乎直覺的敏銳,會比我築基更加容易才對。」

不是都說天渡憨人嘛,很多心思直白之人,反而沒有雜念,會更容易修為進階。

「其實從前,我也這麼認為。」聞敘甚至覺得,相較於春舟和陳最,他才是最難築基的那個,卻沒想到自己最快築基,並且還是完美築基。

甚至在築基之前,他根本沒思考過完美築基這個問題。

「是吧是吧,但其實你看他,他其實一點兒都沒有急躁,只要一練刀,他就能全身心地沉浸進去,我相信他。」卞春舟心裡原本有些擔憂,但想了想,陳最最自己都那麼自信了,作為朋友,他當然也要相信啊。

「那你呢?」聞敘忽然開口。

這個問題,其實陳最最也問過他,卞春舟又原模原樣說了一遍:「我不急啦,我還在試錯階段,進度條已經過半了。」

特別是最近被迫閉關,他的效率直線上升,修為又小小進步了一點。

「說起來,這半年雍璐山有發生什麼大事嗎?」

聞敘想了想,發現自己並沒有留心過:「應該沒有吧,倒是你的兩千字檢討,一度風靡戒律堂。」

卞春舟:緩緩裂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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