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人證物證聚在,劉佳怡辯無可辯,直接被警方拘留了。
劉佳怡還算聰明,也算是鎮定,要求聯繫親屬和律師,並聲稱自己的律師來之前,她什麼都不會說。
然而,警方按照規定流程,讓她和家屬通電話。
…
彼端,林亦可看著白紙上寫著的一串陌生的碼號,微微蹙眉。
「號碼的持有者查不到麼?」
「查不到。但可以肯定,持有者絕對不是劉家的人。」陶英說。
林亦可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劉佳怡在家裡並不受寵,劉父也不是慈父,出了事恨不得撇清干係。劉佳怡是聰明人,這種關鍵的時候,她迫不及待要聯繫的人肯定是能夠撈她出去的人。
那麼,這個號碼的持有者就有些意思了。
林亦可冷笑了笑,她遲早要把這些牛鬼蛇神都抓出來,挨個收拾。林亦可手掌緊握成拳,那張寫著號碼的紙頁被她揉得稀碎。
「醫院那邊有消息麼?」林亦可又問。
「我剛問過,正在進行二次手術。」陶英回答,言簡意賅。
林亦可又皺了皺眉。二次手術就意味著唐玲的傷勢十分嚴重,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吧。
唐玲的確蠢得讓人頭疼,但就這麼送命,也實在是挺無辜的。
「要去醫院看看麼?」陶英問。
林亦可稍稍猶豫了一下,微點頭。
唐玲出事的時候她就在現場,即便她現在躲著不見,唐二太太那種無理攪三分的性子,也遲早會找上她。
林亦可趕到醫院的時候,唐玲的手術剛剛結束,麻藥沒過勁,人仍處於昏迷的狀態,在重症監護室內監護。
唐家的人來得齊全,唐二太太,唐濤和楊珊夫妻,甚至連唐老夫人都趕過來了。
醫生說,唐玲的右膝蓋骨被馬蹄踩爛了,粉碎性骨折,即便進行二次手術,沒有進行截肢,但這條腿已經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唐二太太哭得撕心裂肺,整個走廊都灌滿了她的哭嚎聲。
她見到林亦可後,情緒更加激動了,一聲接一聲的質問著:「我聽說玲玲騎的那匹棗紅馬本來應該是你的,出事的也應該是你才對,你為什麼要換馬?」
「當然是覺得馬有問題,所以才換的。」林亦可不加掩飾的如實回答。
「你覺得馬有問題就換給玲玲,林亦可,你這個女人怎麼這樣惡毒!」唐二太太厲聲指控。
「二嬸既然聽說了換馬事件,想必也應該聽說,這件事警方已經基本定案了。馬是劉佳怡動了手腳,我懷疑馬有問題,所以和劉佳怡換了馬。至於為什麼出事的是唐玲,你應該去看守所問劉佳怡才對,問我可就問錯人了。」
林亦可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唐二太太聽完,仍是一臉的猙獰,「我家玲玲是個實心眼的,你們都不要那匹馬,她就爛好人,自己把馬牽走了,她怎麼會想到那匹馬有問題呢!你是玲玲的堂嫂,明知道馬有問題,都不提醒她一句,林亦可,你到底安得什麼心啊。」
「唐玲可是一向好賴不分,是非不明,對我更是有成見。我即便是說了,她也未必會聽,還會以為我在挑撥離間。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枉做小人。」林亦可帶著幾分不屑的說。
「你,你,明明見死不救,還強詞奪理。老太太,您看看,這就是咱們唐家娶回來的好媳婦。」
唐二太太講理講不過,就開始哭嚎撒潑。連一旁的陶英都看不下去了。
「如果不是亦可反應快,吩咐我去救人,你現在已經為你女兒收屍了,還有精力在這兒大呼小叫?簡直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