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應該是在夢裡變成了程之驕的耳朵?!
畢竟耳朵那個角度,是沒法看到正臉的helliphellip
林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泄憤一樣地伸出手在程之驕的耳垂上輕輕擰一下:ldquo都怪你helliphelliprdquo
誰知這么小的動作都把人驚醒了。
程之驕睫毛一顫,迅速撩開眼皮,一雙眼睛還有些混沌,幾秒後回神,發覺耳朵上是林沸的手,呼吸慢慢重起來,伸手把林沸完完全全抱進懷裡。
林沸繼續捏程之驕的耳垂,越捏越熱,氣氛也越來越不對勁,原本想打趣他的心思慢慢變了,起身往他身上一趴,玩他另一隻耳朵。
耳朵像是有關程之驕的某種開關,林沸在上面做出的任何動作都能得到程之驕相差無幾的反應mdashmdash像是某種極致的煎熬,卻又無透露出難以言說的愉悅舒暢。
程之驕全程沒任何反抗,任他胡作非為。
林沸把兩隻耳朵都弄得發燙,也沒就此收手,學著程之驕昨晚那樣在他耳朵上親起來,這一下程之驕反應極大,身體都顫動了下,轉瞬抱著他坐起。
這種時候的程之驕總是可怕的,每一個動作都與他平時的矜貴模樣形成極大反差,像是原本和煦的微風一下成了超強颱風,帶著極大的破壞力,兇殘可怖。可每當林沸在失重的眩暈感中覺得自己要完蛋時,男人又吻他,好委屈地說控制不了,明明是始作俑者,卻又紅著眼眶怨他,怨他這裡怨他那裡,怨哪裡就恨恨的去親哪裡helliphellip
真是個瘋子。
可是,林沸就在他這樣有些癲狂的瘋勁兒中尋到了一種詭異的安全感。
他抱緊程之驕,在最後的暴雨里,貼著他的臉重重親上他耳尖。
程之驕呼吸都窒住,抱著他直接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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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額頭都是汗,耳朵卻格外清爽乾淨,還有些沐浴露的清香,近距離看,林沸才發現程之驕耳邊的頭髮似乎短了些,像是自己剪的,剪完對髮型沒什麼影響,就是特別顯耳朵。
他想起昨晚自己在日料店裡說他耳朵好漂亮。
戳戳身上的人:ldquo昨晚剪頭髮了?rdquo
程之驕本就有些僵的身子輕顫一下,悶在他肩窩不說話。
半晌後才道:ldquo嗯。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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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他每天都看看自己耳朵,故意剪頭髮露出更多來。
林沸沉默,心尖酸酸麻麻,說不清什麼滋味。
很久後,他將程之驕臉捧起來,對著那緊抿的唇輕啄一口:ldquo不僅耳朵,你哪兒都漂亮。rdquo
說出這句話後,莫名心花怒放,迎著程之驕黑沉的目光用力地親了過去:ldquo我愛你,程之驕,我一定要和你結婚。rdquo
以前覺得肉麻的一句話,現在發現根本就不難說。
為什麼不早這樣認認真真說出來呢?
他是笑著說這句話的,說完臉頰就濕了。
不是他的眼淚。
程之驕哭起來總是無聲無息的,此時掉著眼淚也不會讓人覺得失態,當然,如果他沒有抖著一雙手把林沸嘴唇撥開,顫聲讓他再說一遍的話helliphellip
林沸說了,還說了好幾遍。
程之驕終於失控了,一雙強健有力的胳膊將人牢牢裹在眼前,咬他親他,瘋狂地掠奪他的呼吸,搶著他口腔的每一寸土地helliphellip他在極大的振奮中感覺著自己鼓脹的胸腔內砰砰亂跳,那裡的內臟像是隨時要跳出來。他興奮得表情扭曲,恨不得自己心臟可以真的跳出來,那樣就可以鑽進林沸的胸膛,永遠無法分離helliphellip
而在告白的一瞬間,林沸獲得了從所未有的全身舒暢感,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極致愉悅,仿佛是爬到高山的最後一步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