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很抗拒和不熟的人做這種遠超於關係的親密的事, 更何況曲安瀾還在旁邊看著呢。
柳子晉察覺出他的意圖, 扯住他衣角手緊了緊, 目光流露出幾分祈求,明顯還有什麼別的話想說。
他要幹什麼?
心裡不解, 雲祁嘆了口氣,無奈地對他點了點頭。
怎麼說柳子晉也算他的前輩,何況柳子晉看起來用意並不在這個遊戲上,他也只能勉為其難地配合一下。
柳子晉感激地笑了笑, 站起身從主持人手上接過遞來的一盒Pocky。
【噢噢噢噢, 真的要玩了】
【我還以為雲祁會拒絕, 怎麼這樣啊】
【玩個遊戲而已, 道德感不要太重好不好】
【先心疼曲安瀾一下……】
「你拿一根吧。」
柳子晉把盒子遞給雲祁,雲祁依言照做,從盒子裡隨便捻出一根, 抬頭看柳子晉。
柳子晉對他笑了笑:「咬著吧。」
此話一出,耳邊就傳來盛陽秋的低呼。讓原本就如坐針氈的雲祁更是坐立不安,他甚至感覺自己背上都開始冒汗了。
哪怕他已經極力偏過頭不去注意曲安瀾,也依舊能感覺到刺破衣物的灼熱視線牢牢鎖在他身上,燒得他渾身難受。
雲祁咽了口唾沫,把那根pocky叼在嘴裡,用牙咬住頭部一小塊。因為緊張,連著兩次才穩穩叼住。
比起雲祁的忐忑,柳子晉倒是輕鬆很多。他微微垂下眼睫,坐下和雲祁身位相齊。看了眼鏡頭,淡淡地開口:「那我開始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緩慢地拉近,雲祁不禁屏住呼吸。柳子晉臉上沒什麼表情,也沒有看他,始終垂著眼眸。
溫熱的呼吸打在雲祁面部,雲祁極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條件反射地往後仰頭避開面前人的靠近。
短短几秒的時間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拉得無限長,雲祁瞪大眼睛看著他的動作,被尷尬和不安包裹的身體僵硬得無法移動。就在柳子晉即將咬上那一頭的前一秒,一道冷硬的聲音不由分說地插|進來,硬生生將其打斷。
「停。」
柳子晉的動作像是被按了暫停鍵,隨著這一聲頓在原地,緩緩地轉頭看向聲源處。
曲安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起來,捏著酒杯的手用力到指節發白,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們,臉色冷得嚇人,像是下一秒就要衝上去給柳子晉扯開。
雲祁如釋重負地向後挪了挪身子和柳子晉拉開距離,聽到曲安瀾沉著聲音又說:「我替他們喝了,這局就到這兒。」
主持人臉上帶著好戲被破壞的失望神情,提醒曲安瀾:「這是子晉抽到的任務,安瀾你是不能替他們終止的哦。」
「我喝兩杯也不行?」
曲安瀾也沒想到是這種規則,原本暗沉的臉色露出幾分微不可察的無措,轉頭盯著主持人追問。
主持人笑嘻嘻地拋出重磅炸彈:「你想喝幾杯都可以,但是遊戲必須是完成任務的兩人之一提出終止才可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