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丈夫,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吧?
那是一個時代的悲哀,一段再也已經無法改變的過去。
小李隊長氣喘吁吁追趕上來,說道:ldquo那大晚上的,地縛靈怎的往墳地里跑?開趴體?rdquo
這幽默,不好笑。
三人腳步慢下來,看是在墳地穿梭。
ldquo若若,劉春雨的屍體,你可仔細查看了,可看出什麼沒有?rdquo雲汐兮突然發問。
白若若,搖頭。
ldquo確實是上吊死的,身上並未有其他傷痕。她的氣息helliphellip沒有怨氣,對啊,死亡已六日,魂魄早已離體,卻未沾染半點怨氣,就證明她無怨無悔,並非是枉死的呀。rdquo
ldquo哦,那還有調查的必要不?rdquo小李隊長狠拍大腿。
三人成隊。
最前面的雲汐兮突然止步,若若差點兒就悶著腦袋撞上去。
ldquo你聽,起風了。rdquo
起風了,然後呢?
小李隊長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而白若若,學著去真正體會師傅的話。
不僅僅是起風了,風中夾著雨水helliphellip只在墳地片區,墳地之外乾乾爽爽的。
同一片天空,兩種天氣,真的是見鬼了。
白若若突然轉身,喊道:ldquo是誰,是誰在哭?rdquo
風雨交加中,哭泣聲似有若無的傳來,越發洪亮。
順著那聲音,幾人終於在墳地背後,竹林半坡中,發現了聲音的來源。
一個女人,衣著單薄,雙腿弓起,臉和脖子青筋凸起,在雨夜中哀嚎。
兩道血,從身下流出來。
雨夜,孕婦?
小李隊長第一反應就是上前救人。
卻被雲汐兮拉住了。
雲汐兮清清冷冷的問:ldquo你們說,一顆將將受孕的胚胎,會在母體中自然成長麼?rdquo
小李隊長想也沒想:ldquo那當然helliphelliprdquo
懷胎十月,新生兒不都是這樣子出生的麼?
同一時間,雲汐兮將這番話闡述完整:ldquo母體已是鬼體,短短六日,那顆只能稱之為胚胎的種子,已然成長為完整胎兒,欲要撕破母體肚皮,自己從裡頭爬出來?rdquo
小李隊長helliphellip弱弱的收回邁出去的那條腿。
是他,激進了。
什麼鬼種子,六日就出生?
不對,六日?
ldquo劉、劉春雨?rdquo小李隊長驚呼,怪不得,雲姑娘會有方才那一問。
白若若沮喪。
還是觀察不夠仔細!
雲汐兮拍拍她,溫柔道:ldquo不是你不夠仔細,經歷多了就懂得多了。你這樣,已經很好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