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該不該接受，這幾日迫切使自己不去多想，可這一日終會來臨。
果不其然，程晴面色溫和，卻開門見山道：ldquo玉芙，你都聽到了對嗎？rdquo
第66章
她是程崧的女兒
聞言，她下意識捏緊了指尖。
看著程晴認真又關心的神情，須臾，她輕輕頷首，ldquo程將軍與我母親helliphellip是什麼關係？rdquo
她有些艱澀的開口。
程晴面色不變，ldquo我兄長喜歡蘇雪落。rdquo
聽到這個答案，玉芙心頭凝著的緊張驀然鬆了幾分，她知道母親當年有一個意中人，後來父親與母親多番爭吵，說的也是那人，父親嫉妒那人獲得了母親全部的愛，而母親終日被困後院，鬱鬱而終。
憶起往事，玉芙忽然有些眼眸發酸。
她忽然明白了程晴為何對她這樣好，原來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是那個人的孩子嗎？
ldquo玉芙，你還記得徐嬤嬤嗎？rdquo
徐嬤嬤？
母親身邊的貼身侍女？
她記得當年母親去世後，徐嬤嬤本來是要留在她身邊照顧她的，可卻不知什麼原因，被父親趕出了府，後來便沒了消息。
程晴溫聲道：ldquo我命人將徐嬤嬤請了回來，她說，當年蘇雪落離開漠北時，已經有了身孕，玉芙，你就是我兄長的孩子。rdquo
剎那間，當程晴說出這句話時，玉芙渾身驟然僵了一瞬。
縱然早有準備，但她心中仍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她是程崧的女兒。
ldquo啪嗒mdashmdashrdquo一聲，門扉被人從外推了開來，有一道陌生的身影倏地踏了進來。
玉芙身子一僵，抬眸望去。
年過半百的將軍額間已生出白髮，但這不是最主要的，要緊的是，玉芙赫然發現，他幾乎與她生了一雙一模一樣的眼眸。
ldquo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rdquo
程崧亦是看到了玉芙，這是他和雪落的孩子，一瞬間，眼中蓄滿了淚水。
他本以為，這一輩子都將在遺憾與後悔中度過，卻沒料到，有朝一日會看見自己的親生女兒。
若是雪落還活著，他們一家人便可團圓，只可惜，世事無常，當年他沒有能力保護她，如今就讓他來護著他們的女兒。
玉芙眼眶一酸，眼淚簌簌落下。
從前她不明白容尚書為何區別對待，原來他早知自己不是她的女兒，而她親生父親，遠在邊關，若不是機緣巧合，只怕這輩子都無法相認。
相認的過程並不算難以接受，玉芙雖然一時不習慣，但驟然多出來一個爹爹，也讓她心情放鬆了不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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