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地眾生太美麗,
悔舊日太執信約誓,
為悲歡哀怨妒著迷。」
歌詞太拗口,唱的還是粵語,周鴻遠吐字又快,眾人耳朵都豎起來了,愣是一點都沒聽清楚。
直播間的觀眾們都聽傻了,「不聽音樂我甚至以為他在說貫口。」
「鬧麻了鬧麻了,這咋學啊。」
「諾言真有活啊,居然還有這種歌。」
許諾聽著記者們的議論笑了,你以為這就是難點?
不,難的還在後面呢,周鴻遠現在只是在熱身而已。
記者們敏銳地捕捉到了許諾的笑容。
許諾一笑,生死難料,記者們來精神了,聚精會神地盯著周鴻遠。
「啊捨不得璀璨俗世,
啊躲不開痴戀的欣慰,
啊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參一生參不透這條難題。」
直播間裡觀眾狂喜。
「聽懂了聽懂了,啊哈!」
「除了啊哈,我啥都沒聽出來。」
「淚目了,兄弟們,我差點以為我是個文盲。」
「你不是一個人。」
周鴻遠唱最後一句的時候,記者們同時虎軀一震,臥槽,還有大招?
鏡頭下,周鴻遠火力全開。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闊闊雪漫漫共誰同航,
這沙滾滾水皺皺笑著浪蕩,
貪歡一響偏教那女兒情長埋葬。」
只見周鴻遠兩瓣嘴皮子上下翻飛,短短几秒鐘時間,根本數不清他到底唱了多少字。
記者們呆呆地看著周鴻遠,一時間居然忘了拍照。
所有人都以為這就是周鴻遠的極限了,這樣密集的吐字,別說不跑調地唱起來,就是念出來都很困難。
然而周鴻遠還在秀。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周鴻遠甚至都沒喘口氣,主歌第二遍又開始了。
直到第二遍開始的時候,眾人才如夢初醒般開始瘋狂拍照。
「臥槽!牛逼!」
「這歌燙嘴是吧?」
「還能這麼唱?」
「我忽然想起來了沈凱文唱的那首《單戀一枝花》,嘴都唱瓢了。」
周鴻遠在舞台上又唱又跳,唱就算了,他拿起話筒,「大家一起來!」然後把話筒遞給台下。
台下鴉雀無聲,記者們都是一副表情,「誰?我嗎?」
台上劇組眾人笑嘻了,樂呵呵地欣賞記者們的表情。
直播間觀眾:「周鴻遠對我的實力一無所知。」
「過於高估了我的實力。」
「我就會啊哈兩個字。」
「這經確實很難念,有點燙嘴。」
第二遍的時候,記者們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周鴻遠的嘴巴上,他們想看看這個人到底語速有多誇張。
「吞風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
欺山趕海踐雪徑也未絕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憑這兩眼與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最後一遍的時候,記者們已經嗨了起來了,這首歌讓他們忍不住想要跟著跳起來
副歌一遍兩遍,周鴻遠唱了一遍又一遍,足足唱了六遍。
秀麻了,唱一遍大家練一練有信心,唱兩遍就有點難了,唱三遍很牛逼,唱六遍只能是高手。
《難念的經》唱完,現場一片掌聲。
這時已經沒有人去質疑周鴻遠說這首歌難唱了,甚至他們覺得周鴻遠過於保守,別說五個人了,能唱這首歌的連三個人都難找出來。
提問環節,有記者舉手了。
「我想問一下這首歌到底有多少個字,根據我的推算,起碼有四百個字以上。」
一般的歌詞,差不多二百字三百字,加起來可能有個二三十句,這是正常的歌曲。
《難念的經》,從直覺上來看,至少有四百字以上。
周鴻遠笑笑,伸手比了個六。
「這位記者朋友說少了,這首歌不多不少一共600字。」
記者們一片譁然,歌曲時間並不長,有人記錄了時間,一共才四分多鐘。
再加上前奏和間奏,也就是說周鴻遠唱的時間在三分鐘左右。
平均每秒鐘唱3.3個字,主歌部分相對較慢,副歌部分只會更快。
下面有記者在掰著指頭數著,許諾拿過話筒,「別數了,我知道你們在數什麼,15秒鐘,80個字,一秒鐘也就五六個字而已。」
記者們用震驚的眼神看向許諾,然後看向周鴻遠。
現場忽然掌聲雷動。
「周老師老當益壯啊!」
周鴻遠哈哈大笑,「過獎了過獎了,說老實話,我練了很久才達到這個水平。」
「諾言老師,《天龍八部》會有多少首歌曲出現呢?」
許諾一臉驚訝,「這一首還不夠嗎?」
「不夠!」
記者們的聲音很整齊,如果是別人,一首都夠了。
但這是諾言,那就有點不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