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再起。
「都有什麼科呀?」
劉群繼續道:「你就拿這個保衛科來說吧……」
李占山不淡定了,觀眾們哈哈大笑。
「不不不,你等會兒,你們小偷公司要保衛科幹嘛?」
電視前的觀眾們笑得肚子疼,賊喊抓賊啊這是,小偷公司還有保衛科。
劉群開始表演了:「太必要了,一百多小偷兒聚在一塊兒,要沒有個保衛科,那公司有點什麼東西不轉眼兒就沒呀?」
一臉嚴肅,說著搞笑的話,現場笑聲就沒停下來過。
彈幕上已經徹底陷入了狂歡。
相聲什麼都沒說,觀眾們早就腦補完了。
「別說小偷公司了,我們公司衛生紙,放上去就不見了。」
「什麼洗手液,筆記本,簽字筆,列印紙都給你薅光。」
「這算什麼,有一回我們部門騰出來一個文件櫃,你猜怎麼著?嘿,第二天就不見了!」
「只有更離譜,沒有最離譜。」
「我們公司規定了,一次只能申請一卷垃圾袋,這玩意不貴,架不住人往家裡拿啊!」
彈幕已經變成了吐槽的現場。
不管是政府單位還是國企亦或是私企,這種情況都屢見不鮮。
「小偷公司有保衛科太有必要了。」
「嗨,這麼一說,我們也得整個保衛科。」
「懂了,一個科長,四十八個副科長是吧?」
經典的相聲往往能夠引起大家的共鳴。
劉群還在說呢,「俺們公司賊發2025年一號文件明確指出:越是賊窩,越要加強防盜工作!」
現場的掌聲像海嘯一樣淹沒了全場。
真正的藝術,就是這樣打動人心。
「家賊難防呀!」李占山感嘆著。
相聲可還沒完呢,劉群繼續開炮。
「當然了,這都是常設機構,趕上有個中心任務呢,還得增加很多臨時機構。」
味越來越正了。
什麼單位有常設機構,還有臨時機構啊?答案不言而喻。
「那多了,你像你到了春節,你得成立得春盜辦吧?」
「什麼?春盜辦?」
劉群解釋道:「春節期間突擊盜竊辦公室,簡稱春盜辦。」
掌聲那叫一個熱烈啊。
「婦女節呢?」
「成立女盜辦。」
「五四青年節?」
「青盜辦!」
劉群笑呵呵的,「今天春晚,我們還成績了督導辦。」
「偷這來了?」李占山招呼著:「大傢伙可都小心點啊!」
「我們同事親臨現場!」
李占山瞭然,「陳小二嘛!」
鏡頭給到在觀眾席上坐著的陳樂章。
掌聲更熱烈了。
夢幻聯動。
「實際上啊,都是些虛設機構。無干之,這人浮於事,打頭好幾年就說要精簡,頭一回精簡剩六十來人,第二回精簡剩八十多人,第三回下來,一百二十人。」
掌聲嘩啦啦的,這位也是真行啊,什麼都敢說啊。
「這越精簡人越多啊?」
劉群兩手一攤,「沒辦法,都是拉著關係走後門來的。上級派來了。來了還得當個幹部。其實我們這是個業務性很強的單位。。它不是說是個人到我們這工作當幹部。外行領導內行,瞎指揮。沒個不出事兒的,你說這人行吧,人家上頭說不行:說這人兒不行吧,人家上頭說行,你這氣還生不來。我們那兒流傳一副對聯,太說明問題了。」
觀眾們恨不得站起來給他鼓掌。
「什麼對聯?」
劉群搖頭嘆氣,「上聯是,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說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行也不行。」
現場的掌聲幾乎要掀翻屋頂了,掌聲久久沒有平息下來。
彈幕都炸了。
「足協:你念我身份證吧。」
「籃協:阿秋!」
「我服了,佩服地五體投地。」
「我勒個去,這是真敢說啊!」
「什麼叫藝術!這就叫藝術!」
劉群接著訴苦,「最要命的是要成立一個班子,就下達幾千塊錢的指標。」
李占山呵呵一笑,「那就偷去吧。」
「談何容易,你最近是不偷了……」
李占山應了一聲又反應過來,「那是——我就沒偷過我就!」
劉群演得活靈活現,像極了吐槽的牛馬:「你就說呀,偷大件我們人手少,偷小件不值當的。偷了存摺不敢取。想偷現金又怕撞上便衣。有時候兒累累巴巴。辛辛苦苦,一天下來偷不了幾萬塊錢。」
觀眾們哈哈大笑,好傢夥,一天偷幾萬還不知足。
「不是,關鍵是緊偷趕不上他慢花呀。」
「我們公司一百多小偷兒吧,吃喝拉撒睡行動坐臥走,這得花錢吧?」
這話倒是還好,很正常。
「沒完沒了地到旅遊點上學習開會,這得花錢吧?」
「這還不算,我們領導幹部還要出國考察!你說你一個小偷公司,你出國考察什麼呀?說是為了學習外國先進的偷盜技術!」
圖窮匕見了,這是小偷公司嗎?
很多人都有數了。
有人使勁鼓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