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到的夢，不如換一個。
聽起來可能有點像是風涼話，但是這可能才是真理。
不是那塊料，不如趁早換一條路。
有時候選擇，大於努力。
學生們若有所思。
他們這個群體是最容易陷入迷茫的，剛剛經歷過高中三年的寒窗苦讀，驟然放鬆，頓時陷入了拔劍四顧心茫然的局面。
或許換一個夢，才是真正的解決方法。
這時候，鋼琴聲忽然停了下來。
這種戛然而止，被現場沉醉在音樂中的眾人敏銳地捕捉到。
忽然的停頓，讓很多閉著眼睛欣賞的人睜開了眼睛。
兩秒鐘的停頓，其實是音樂或者視頻創作中的一個小技巧，忽然的停頓，往往能夠出現意想不到的效果。
比如《雙截棍》、《龍拳》里也使用了這種無聲的停頓。
所有人都睜開眼睛，向著主席台上的許諾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音樂聲重新響起，許諾笑著唱道：
「笑一個吧，
功成名就不是目的，
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
童年的紙飛機，
現在終於飛回我手裡。」
好像是眾人抬起頭用眼神詢問許諾，然後許諾用歌聲答覆一樣。
不管是老師、記者還是學生們，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這種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忽然被撥動了心弦的感覺，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他們又想起許諾唱歌之前說的那句「功成名就不是目的，讓自己快樂快樂這才叫做意義。」
功成名就，這個詞用來形容許諾有些小家子氣。
他不是功成名就，而是如日中天。
論音樂，整個華語樂壇無人能敵。
論綜藝，他連續出手兩次，都是全網第一。
論文學，《天龍八部》一出，洛陽紙貴。
而他才23歲。
平常人在這個年紀擁有這樣的成就，恨不得走路都鼻孔朝天。
但在他身上並沒有看到任何一絲驕傲自滿，仿佛他還是那個青澀的學生。
紙飛機，更像是童年的象徵，坐在前面的學生一怔，小心翼翼地撕下一張紙，折了一個紙飛機。
歌聲繼續。
「所謂的那快樂，
赤腳在田裡追蜻蜓追到累了，
偷摘水果被蜜蜂給叮到怕了，
誰在偷笑呢，
我靠著稻草人吹著風唱著歌睡了。」
畫面感，這是所有人聽到這一段的感覺。
追蜻蜓，摘水果，稻草人，都是童年的美好記憶。
聽著歌，好像又回到了稻田裡，聞到了稻香。
「哦哦午後吉它在蟲鳴中更清脆，
哦哦陽光灑在路上就不怕心碎，
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又是一句金句。
整首歌像是一首散文詩一樣，「功成名就不是目的」「珍惜一切就算沒有擁有」。
樸實無華，卻字字珠璣。
許諾繼續唱著歌。
副歌部分重複之後，歌聲結束了，只剩下鋼琴聲靜靜地迴蕩著。
又是一段長達30秒的鋼琴獨奏，很多人都知道，許諾喜歡在歌曲中使用這種長長的獨奏。
《曾經的你》前奏更是長達幾分鐘，《海闊天空》最後的尾奏也是封神的一幕。
此時講課已經超時了十分鐘，然而最討厭拖堂的學生們卻沒有絲毫不耐煩。
他們靜靜地聽著，明知道這首歌應該快要結束了，他們還是忍不住希望這首歌更長一點。
鋼琴聲結束。
許諾站起來鞠了一躬。
現場人如夢初醒，瘋狂鼓掌。
誰都沒有想到，許諾不僅講課好，唱得歌更是如同春風拂面一樣，治癒了他們的疲憊。
《稻香》，仿佛每個字都帶著溫暖人心的力量，他們體會到了久違的幸福感。
許諾拿起話筒，有很多話想說，最終卻只說了兩個字：「下課！」
掌聲經久不息。
忽然，有一架紙飛機飛向主席台，在空中盤旋著飛向許諾。
許諾愣了一下，下意識伸手接住。
童年的紙飛機，似乎真的回到了他手裡。
許諾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他衝著扔出紙飛機的學生點了點頭。
記者們瘋狂按下快門。
這一刻，音樂跟紙飛機，好像形成了閉環。
許諾鞠躬致謝，離開大禮堂。
記者們才如夢初醒，瘋了一樣跑出大禮堂，把許諾團團圍住。
還是從大禮堂出來的學生們幫他解了圍，一群人反向包圍住記者，許諾這才得以順利離開包圍圈。
跟張豐等人吃過午飯，許諾還沒到家，網上已經熱鬧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