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歌聲響起,就像是有一陣鹹鹹的海風吹過一樣,隱隱約約好像還能聽到父母的聲音。
濃郁的生活氣息,好像一下子把大家帶回了小時候。
陳知秋呆呆地看著屏幕有些出神。
太像了,他小時候的生活就是這樣的。
歌聲還在繼續。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捲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陳知秋眼睛盯著屏幕,目光好像透過屏幕看到了曾經的歲月。
年少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光著腳在沙灘上走來走去,看著波濤洶湧的大海,幻想著海的另一邊是什麼樣子的。
後來,他離開了家鄉,一頭扎進娛樂圈。
參加比賽奪冠,簽約娛樂公司,然後解約……生活總是充滿挫折,受盡生活的壓迫,他無數次他想過放棄。
齊天大聖這首歌,好像真的是唱給他聽的,尤其是主歌部分。
舞台上,在架子鼓動次打次的節奏里,齊天大聖開始唱主歌部分。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簡單的唱法,沒有高音,沒有轉音,也不存在任何展現唱功的技巧,連聲線都那麼普普通通。
然而就是這樣的歌聲,卻打動了在場所有人。
架子鼓一聲又一聲,敲在每個人的內心深處。
最直白的歌詞,卻擁有最打動人心的魔力。
吳高峰跟著節奏點頭,這位久負盛名的天王明顯被歌聲打動了。
趙磊嘴裡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李正義眉頭緊鎖,作為詞曲大師,他當然能聽出來這首歌精彩的地方。
歌詞簡樸,編曲也不複雜,然而這首歌的內核卻超脫了歌曲本身。
這到底是誰?這首歌的精神內核,絕對是大師之作,但是有名有姓的大師,他基本都認識。
唯獨沒有齊天大聖的線索。
「這到底是誰?」李正義忍不住問道。
梁非凡最誇張,他已經跟著哼哼起來,聞言搖了搖頭,「管他呢,好聽就行。」
趙磊還在念念有詞:「這歌詞大氣這精神頭,恍惚間我以為是哪位老師來了。」
「猜不出來。」
猜評團好幾個人已經跟著唱了起來。
現場不少人都開始哼唱著。
畢竟這歌曲沒什麼高低起伏,唱起來毫無難度,一聽就懂,一學就會。
「長大以後,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地忽略了,父親母親和故鄉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
陳知秋眼眶唰一下紅了。
19歲那年,他離開家鄉選擇到內陸追求音樂夢想,背井離鄉,把父母和故鄉甩在身後。
本以為一定能夠出人頭地,然而現實給了他沉重的打擊。
娛樂圈充斥著資本和血腥,為此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妥協,戴著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秋哥?你怎麼了?」經紀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知秋回過頭來,看著一臉關心的經紀人,「沒事。」
這時他忽然笑了一下:「我想去舞台上聽可以嗎?」
經紀人不知所措,正準備去請示導演。
「可以,去吧。」洪流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
「洪導同意了!」經紀人驚喜道。
「謝謝。」陳知秋起身離開了休息室。
當他再次出現在舞台上的時候,觀眾們都有些詫異,不過還是送給他一陣掌聲。
陳知秋沒有往舞台中央走去,而是去了猜評團的位置,準備找個座擠一擠。
這首《水手》如果不能現場聽,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遺憾。
「來這!」陳知秋被吳高峰叫住了。
他有點愣住了,吳高峰的位置,他坐不合適,兩人差距太大了。
「過來吧。」吳高峰招了招手。
陳知秋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觀眾們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感嘆吳高峰不愧是天王,這氣度無人能及。
舞台上許諾有些詫異,不過他還要唱歌,所以只是微微點頭示意。
歌聲繼續。
「總是拿著微不足道的成就來騙自己,
總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陣的空虛,
總是靠一點酒精的麻醉才能夠睡去,
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又聽見水手說。」
眾人精神振奮,高潮部分又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