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上刀山下火海,別拽著我一起去啊,陳初六心裡一萬個不願意,這趟渾水,說什麼也不能趟。這許世安,和徐嘉志一同闖進去,徐嘉志鬧出這件事,他難道沒有牽扯?怎麼他全身而退了?
許世安看出陳初六的猶豫和懷疑,又解釋一番:「知應,這次上書,許某也是為了自救。知應,看在這麼久同僚的份上,你就不幫我一下?」
「呵呵。」陳初六盯著許世安的眼睛問道:「那你先說一說,太后到底是裝病,還是真的病了?」
許世安斬釘截鐵地說道:「真的病了,而且早已經病入膏肓,恐怕時日不多了。此番建言,就算一時被太后罷官貶黜,只等陛下親政,我等便能起復,知應,體現你我忠心的時候到了!」
陳初六覺得許世安如此熱切,問題愈加大了,因為太后的病肯定沒這麼嚴重!他也不想問了,而是直截了當道:「許大人,這件事情,本官不會幫你。」
「……」
「不僅不會幫你,本官還要勸你就此打住,不用再插手此事!」
「知應,你要陷害與我?」許世安拉住了陳初六道。
陳初六揮揮衣袖,推開許世安的手,後退了一步,方才道:「我且問你,你們去延福宮,可有別人跟著?」
「沒有。」
「那延福宮裡,可有別人出來?」
「嚴封了,沒有。」
「那徐嘉志鬧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外人知道了。在延福宮裡這一鬧,太后不一定要如何處置徐嘉志,畢竟大家都不知道,太后也不想弄得滿朝文武皆知,到時候必定大亂。所以徐嘉志本來不會如何,經過你這一上書,豈不是將窗戶紙捅破了,太后為了天家顏面,就不得不殺幾個人滅口了!」
陳初六語重心長地道:「許大人,看你與我是同僚,勸你一勸。速速將此事爛在心裡,不要再去串通他人上書了。否則惹起一場血雨腥風,有損許大人的陰德啊!」
許世安驚訝得退了幾步,這才道:「多虧知應提醒,許某差一點闖下大禍了!」
陳初六又勸道:「許大人還是多想一下,如何向陛下復命。」
許世安雙眼一閉:「陛下這邊,豈不同樣是兇險萬分?唉,當下只有一人能救我了。」
「咳咳……」
「知應不要自命不凡,這個人不是你。」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