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容我多一句嘴。」老管家在一旁道:「這位陳公子,自進門之後,都與別人大不相同,我看這位陳公子可不止能吃苦呢。」
「唔……你且說來……」趙元儼回到,這位老管家跟著他十多年了,平時商量大小事務,趙元儼都聽他一句。
「倘若是別的官員來拜謁王爺,自進門之後,要麼東張西望,要麼忐忑不安,但這位陳公子進來之後,卻是泰然自若,並無絲毫慌張。就算他是隱瞞的,但這一份城府,足以勝過那些在官場上混了三五年的人。」老管家緩緩道。
「哦……我方才關心則亂,專注考究他的人品才識去了,倒是這方面看得少。」
「王爺,還有,別人見了王爺,要麼阿諛奉承,要麼極盡鑽營,可這位陳公子來了。好像……好像還未如此,甚至一個求字也不曾說出口。」
「我說怎麼覺得他有一股傲氣,原來是沒求我事哈哈哈。是啊,事不求人,當然傲氣了。」趙元儼摸著鬍子道:「我女兒不愧是我女兒,看的這人真不錯,此子千里挑一之人選啊。」
「王爺,您再看看這個。」
「哦?」趙元儼接過來一個小本子,上面記載的是陳初六的所有詳細資料。像他們這種人,家裡的信息網都難以用密集來形容,想調查誰的資料,從白到黑,全給你查出來。看完了陳初六的資料,趙元儼更是開心了:
「不錯,不錯,青年才俊,出身也正派,不是雜七雜八的江湖人士,大有前途啊……只不過,皇兄突然恩澤他家,還讓他進京覲見,這是何意?難不成,真是一篇文章?」
老管家在一旁不說話了,他知道此時的周王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只見趙元儼眉頭緊鎖了片刻,隨即釋然道:「算了,誰叫這小子,能讓永平動心,居然還洞房了……便宜他了,我的乖女兒啊……」
次日。
陳初六再來拜見趙元儼。
此事,趙元儼正在後院練功,待他練完一套,稍作歇息,便有下人送上來了飯食。陳初六到了面前,趙元儼問道:「知應啊,吃了沒?」
知應?陳初六心說,這老小子昨天肯定去調查我了,都知道我的表字了。陳初六腹誹了幾句,回到:「還沒吃呢。」
「正好,坐下,咱們一邊吃,一邊談談心。」
陳初六道了聲謝,趙元儼看了看天邊的日天,笑道:「僕人們說,你是第一個敢在這裡睡到大天亮的人。」
「嗯?」陳初六莫名其妙。
「別的官員來了,不管是一品二品也好,只要不是皇室的人,都在四更起床,磕了頭去大門外等候。」趙元儼拿起一個空碗,給陳初六舀了一碗飯,陳初六慌忙接過,趙元儼又道:「你卻一覺睡到大天亮,這說明你還有做皇親的膽子啊。」
「晚生不知規矩,還請王爺贖罪。」
「無妨,本王不在意這些。」趙元儼又給自己舀了一碗飯,招呼陳初六一起吃。
這米肯定不是平常百姓吃的米了,這是御田胭脂米,是專門皇家吃的。米香四溢,味甘腴美,這麼說吧,光吃米飯不吃菜也是一大享受。
吃著飯,趙元儼問道:「初六啊,你有何志向啊?」
「唔……」陳初六沉吟一下道:「晚生不敢虛言,心裡所想的是有一個好家庭,過好日子,若能為百姓謀福,晚生也當仁不讓,若能有幸為天子謀國,也義不容辭。」
「嗯,這是心裡話。」趙元儼點點頭:「你想過有朝一日,封侯拜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