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局留置室煎熬了一夜的長髮女子,第二天早上終於等來了家人的探望。
看到來人是一位眉清目朗的三十歲許碎短髮男子,長發女子很是意外。
「哥,怎麼是你?」
「咱爸呢?」
她又迫不及待的催促說:「快一點把我弄出去,這裡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碎短髮青年隔著一張會議桌,在長發女子的對面椅子上坐下。
「咱爸來不了了!」
「來不了?哥,來不了是什麼意思?」長發女子有些急躁。
碎短髮男子緩緩的說:「來不了的意思是,咱爸連夜被撤職查辦,接受組織審查。」
看著一臉錯愕不敢置信的女子,碎短髮青年恨鐵不成鋼的說:「我一再告誡你,不要作,不要作,遲早會作到父親也惹不起的人。現在,你可滿意了?」
長發女子還是不相信,「對方不過是青年醫生而已,能有多大影響力?」
「哥,你是故意嚇唬我的,是不是?想給我一個深刻教訓。」
她又露出一臉乖巧的表情,說:「哥,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你快帶我離開這裡吧。」
碎短髮青年輕嘆一聲,說:「我沒有騙你,而且在短時間,你是離不開這裡了。」
他又道:「你惹到的,可不是一位普通的醫生。我這麼對你說吧,那是一位能直達中央最高層,身邊有特殊警衛的醫生。」
「昨天,你要是敢對那醫生動一個手指頭,被他警衛直接開槍打死,也是白死。」
碎短髮青年迎著妹妹的目光,緩緩的說:「你還認為,我還是在騙你嗎?」
長發女子懵呆住,但還是質疑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名醫生,還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她忽然想到了一人。
「宋濤,宋濤他……」
碎短髮青年面帶厭棄的說:「都把你害成這樣了,竟然還想著他。」
「那混蛋,也被停職審查了,最終的處理,開除出公務員系統都是輕的。」
碎短髮青年感嘆道:「政府組織如此乾脆果決的處置,你也應該明白了,自己招惹到了什麼人吧?」
「我……我……」
長發女子忽然崩潰大哭道:「我當時也沒想別的,就是想給那女的一個教訓。」
「我真的只是想教訓那女的一頓,讓她不要再去糾纏宋濤,嗚嗚………」
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嗚嗚的問:「哥,那你的婚事?」
碎短髮青年輕聲道:「基於利益促成的婚事,結果可想而知。」
「來這裡的路上,我就接到了電話,定在下個月的婚禮取消了。」
這一刻,長發女子是真的後悔了,痛哭流涕道:「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去給他下跪道歉,只要能夠挽回,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碎短髮青年站了起來,說:「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後果就只能承受,希望這一次,你能真正的接受教訓。」
「至於道歉,我會去做的……」
上午近十一點,余至明迎來了來自中東的第二位土豪,一名沙特親王。
上次那位阿聯的酋長來時乘坐的是勞斯萊斯車隊,而今天這位沙特親王則是清一色的賓利轎車車隊,吸引了不少人關注。
余至明給這位年近六十的沙特親王做了身體檢查,發現他是胃癌術後轉移,在肝臟、肺部發現了轉移病灶。
相對來說,他的病情還算是輕的,肝臟和肺部只需各切除一葉即可。
沙特親王的手術安排在了明天晚上,入住在了至臻樓六樓最豪華的套間病房。
相比寧安醫院的無敵湖景超豪華病房,至臻樓的所謂貴賓病房,無疑太過簡陋。
只不過,華山醫院就這個條件,只能讓沙特親王屈尊降貴忍受了。
他可以等術後恢復幾日,再轉去寧安醫院做舒適型休養恢復。
余至明給沙特親王做完身體檢查,又跑去了創傷外科,對一位副主任醫師主刀的右手複雜傷勢手術做了一番觀察和點評。
再然後,余至明跑回至臻樓吃午飯,發現大姐給準備的午飯有薺菜豬肉餡的餃子、香椿炒雞蛋,滷肉拼盤等。
「香椿雞蛋,吃不?」
余至明見周沫一副避之不及的忙搖頭,就把這盤菜挪到了自己近前。
「如此美味,不懂得欣賞啊。」
周沫反擊道:「余醫生,下班後,我請你去吃烤毛蛋好不好?」
「我知道一個小攤做的特別香,每次經過那,我都要買上三五個的。」
余至明斜了她一眼,埋頭乾飯不停。
扳回一局的周沫嘻嘻一笑,轉而說:「上次治療阿聯酋長,獲贈一輛勞斯萊斯,這次的沙特親王,會不會送你一輛賓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