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是坐的陸少禹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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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旎歌打車到了薛晴家。
薛晴一開門,剛準備給趙旎歌來個大大的擁抱,卻在看見她模樣時一愣:「你怎麼了?生病了?」
趙旎歌走進她家,說:「好像是吧。」
薛晴聽她聲音嘶啞,臉色也沒有神采,連忙讓她到沙發坐下,給她倒了杯水:「什麼情況啊?」
前天在元旦晚會後台匆匆見到一面,她還看到趙旎歌艷光四射的呢。
趙旎歌懨懨搖搖頭:「我就想借你家休息一下,我有點累。」
「行。」薛晴起身,「那你去我臥室睡吧。」
趙旎歌說了聲謝謝,就進了臥室,然後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薛晴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沒有去打擾,只是幫她把被子蓋上,關上門走了出去。
就在趙旎歌離開家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一輛黑色軍用越野開到趙家大門前。
男人從車上下來,身上一絲不苟的軍裝風衣在寒冬颳起一道凜然的弧度。
他在車前站定,抬眸看了眼趙家的房子。
他大步走到門前,摘下手上的皮質手套,按了按門鈴。
茶西圖瀾婭餐廳里,聽到門鈴聲的陶榮過來開門。
門一打開,看見一個氣勢威嚴冷沉、身型異常挺拔高大,穿著一身筆挺軍裝的男人站在門外,陶榮愣了愣,有點緊張地問:「您……您找誰啊?」
「您好。」陸宴嶺禮貌頷首。
他握著手套,看向陶榮:「您就是趙旎歌的母親?」
陶榮被這位陌生軍官氣勢所懾,下意識回答:「我是。您是……?」
陸宴嶺態度算得上客氣:「請問趙旎歌在家嗎。」
這位軍官竟然是來找她家旎歌的?
陶榮從緊張的情緒中緩過來,連忙賠著笑道:「您是來找我們旎歌的啊?是有什麼事嗎?她不在家,剛出去了沒多久。」
聽到趙旎歌出去了,陸宴嶺眉峰一皺,問:「她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陶榮:「呃,她沒說,一大早就出去了。」
陸宴嶺神色一斂,看著氣勢愈發冷峻,語氣也不自覺嚴厲起來:「那她出門時有說什麼,都帶了些什麼東西?」
陶榮被他越問越心慌,聲音都抖了起來:「她、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帶啊……首長,我們家旎歌是不是犯什麼錯誤啦?」
陸宴嶺側身,壓住心頭那一股股燥意,又回過頭來頷了頷首:「不好意思,打擾了。」
話音一落,他便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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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傍晚,深冬的京市,五點一過天就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