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看著文靜溫和,實則滿口鋼牙,誰惹誰知道,誰惹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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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竹在辦公室里審稿,他最近發掘了一個筆名叫「顧平岸」的新人,短篇小說寫得非同凡響!
他已經收到三篇顧平岸的短篇投稿,目前用了兩篇,還有一篇打算放到米爾傳媒其他雜誌上發表。
「這文采放到其他雜誌上有點可惜了。」吹竹對底下編輯說。
那編輯道:「沒辦法,同一個筆名,又不是知名作家,在《風華》雜誌上反覆出現不太好。我們不如建議他寫一篇長篇來連載,這樣會更合適。」
吹竹略微一頓:「長篇連載?」
「對啊,連瑾那篇連載還有兩期就結束了,不如問問這個顧平岸,看他願不願意寫長篇連載小說。如果他願意那就最好,他的文筆不比連瑾差,甚至我認為還更好,但稿酬只有連瑾的三分之一,能省不少錢。」
成本控制壓力巨大的吹竹,覺得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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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寬洗完澡,穿好衣服,他把自己的手槍拿出來,一把綁在腰間,一把放在枕頭底下。
自從知道龍井身份之後,他不得不隨時警惕著。
畢竟龍井跟他幾乎是同吃同住同上班,龍井如果出其不意出手,是很容易得手的。
現在就是等重要轉運物資到港,他要把這個龍井一起,連根拔掉。
篤篤篤!
篤篤篤篤篤!
「寬哥!寬哥!」是龍井在敲門。
鄧寬問了一聲:「什麼事?」
「睡了?」
鄧寬一手輕輕摸著槍,來到門邊:「剛睡下。」
「我們出去宵夜,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今天很困。」
「那你早點睡吧,我和六哥他們去吃宵夜。」
沒多久,宿舍外面的大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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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
菜佬在駐港辦事處外面不遠的一間民房裡大口大口吃著豬油拌麵,旁邊的同伴小鞏戴著耳機監聽著竊聽器那一頭的動靜。
忽然,耳機里傳來聲音。
小鞏直起腰,快速按下錄音鍵。
菜佬看他動靜,趕緊走過來,耳朵貼在小鞏的耳機邊上,一起聽。
耳機里傳來一個男聲:「安排好了,轉運物資抵港後,直接運到紅沙灣碼頭裝船。7號和12號都是煙霧彈,重點在於8號。如果7號有人劫船,我們馬上改變計劃。」
對面的聲音很微弱:「什麼計劃?」
「改在珠江口上船。雖然那邊的共.黨更多,但他們都以為物資從港城走,我們這次就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