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話可真是輕巧。事情怎麼會如你所願事事都好呢。我之前一直沒告訴您,我和瞿蕤琛已經分手一陣子了。眼下再去找他訂婚,怕是會被羞辱一頓。」南平頗有些無奈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程溫韋猛地起身,責備地看著她,「你怎麼不先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作主了?」
南平看著程溫韋一臉被打擊到的震驚模樣,心底嗤笑,明明在那挑三揀四地不滿意瞿蕤琛作女婿,可真丟棄時,又後悔到如此地步。
「別急啊爸爸,樊老雖看重瞿蕤琛,可是樊九瀟卻是贊同我分手的,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九少知道?」程溫韋驚喜抬頭。
不禁聯想到什麼,「你說他會不會是對你……」
「不會。」南平搖頭,答得很快。又瞥他那似不死心的眼神,開口警示道,「爸爸可別忘了樊九瀟是什麼樣的人。哪裡是程家能肖想的呢。」
「咳咳……」程溫韋被戳中心思也不惱怒,只握拳放在嘴邊乾咳了兩聲。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爸爸這是關心則亂,失去了瞿蕤琛這麼好的夫婿,想再找個更好的,怕是難了,我原本有意的那幾個又都出了問題,說來,也真是巧得很。」程溫韋思索著要不要去祈元寺里上柱香,生意人最講究禮佛,恐壞了運道。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南平當然也順著他的話,心底也起了些波瀾。
天底下哪裡就有那麼多巧合事,說到底不過是她之前作出的一些事,起的連鎖反應。
她利用了魏淮澤,現在也在她預料之中,斗掉了一些蝦兵蟹將,卻沒能斗過瞿蕤琛。
南平也沒想到,瞿蕤琛瞧著面上平靜,一出手就如此狠厲。他這是完全封死了魏淮澤在江棱的路。
絲毫不怕得罪京城魏家。
同是為官者,居然也無所顧忌。
這背後未免沒有樊老的手筆。她真是沒想到,樊九瀟對瞿蕤琛態度平平,樊老卻越過孫子對瞿蕤琛放權如此。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要知道這段時間,瞿蕤琛可一直都沒來找她呢。嘴上說忙完了再好好談談,可誰知道不是秋後算帳?
南平向來清醒的過分,不會覺得自己對於瞿蕤琛有多麼難忘,又有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