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你關心她,她就是有點低燒,吃了藥便睡下了,也不知你要來,不然就讓她給你去個電話,還累得你跑這一趟,沒見著人....」說到這,盧清荷神色便有一絲歉意與為難。
「沒事的伯母,一切以南平的身體為重。我來這一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功夫。耽誤不了什麼。」魏淮澤擺手笑道,隨後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不經意問了句,「對了伯母,我看南平的兩個哥哥也沒來宴會上,不知是我這宴會邀請的太突然還是兩位都是大忙人,忙得脫不開身呢?」
盧清荷怔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以為他是覺得程家不看重他的宴會,忙解釋道:「這自然不是,景明去京城出差了,小弛是他父親最近想歷練他,交代了一堆事情給他處理,確實也是沒空過去,何況他的身份敏感,不去對淮澤你來說也是好的,至少媒體方不會關注到這裡不是?你千萬別多想,就是你伯父那人謹慎慣了,做事總是瞻前顧後的。」
這話倒是沒說錯,魏淮澤笑了笑不作聲,似理解的點點頭。
「看來伯父對小兒子也有一顆望子成龍心啊。」
這裡說的小兒子顯然就是程弛,只是盧清荷聽著卻不怎麼舒服,雖說程弛對她們母子來說基本不構成威脅,可卻也是能憑著身份分去一部分家產的兒子。最近為了給南平名正言順,丈夫也順勢給他做了臉,擺到了台面上。
只是不舒服是一回事,該做的臉面卻還是得做,「小弛很努力,他父親也希望他能給弟弟做個好榜樣。年輕人嘛,總是要多鍛鍊鍛鍊的。」
「伯母說的是,我看程大小姐對他也頗為照顧,不愧是親姐弟。在這麼友愛的環境裡,想來南平也是頗受哥哥姐姐疼愛的。我也就放心了。」魏淮澤如是說道,寬慰地舒了一口氣。
盧清荷聽到這卻是一陣警鈴大作,她怎麼忘了最近程又薇好像又拉著程弛背地裡瞎搗鼓著什麼,可惜沒被她抓住小辮子,要是不利於南平的,那確實就麻煩了。聯想到這次南平身體不適沒去成宴會,還真有可能....
不行,不能讓他們得逞了,得防患於未然才行。
演欲言又止,她向來拿手,「你是個好孩子,伯母看的出你很關心南平。不瞞你說,程家兄妹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確實是好,可憐南平那孩子總是不被她姐姐喜歡,忍了不少氣受,我當媽的也心疼的很。那孩子從小就受苦,好不容易回了程家,也是諸多不容易,好在她自己也爭氣,從不讓我和她父親操心......」
話還未說完,她就不忍再說下去了。魏淮澤暗自瞧著她的臉色,確像是真的心疼孩子,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料想說的也是真的,這倒是證實了他此前的想法,南平果然在程家並不最受寵,程溫韋想來還是多偏心大的那個。怪不得就連瞿蕤琛這種身份的都還挑剔上了,這簡直就是在選擇商品,講究性價比的同時,還得注意不硌了手。
這種自私自利的父親,不要也罷。
看來他得換個思路來爭取南平了。
「伯母不必太難過,南平是我見過最優秀自立的女孩子,她很堅強,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倒的,您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盧清荷見他說的肯定,便也跟著附和,「是呢,她是個十足優秀的孩子。」比她姐姐優秀千倍萬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