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咱身份特殊些,我知道你很羨慕。」言知洲咧嘴一笑,痞味十足。說話很幽默,卻句句不漏底。
只見他伸手推翻了羅列好的撲克,看著瞿蕤琛面前的盲注大小,不禁感嘆:「做外交的就是大氣,可是我今天很窮呢。」
話剛落,眼神又轉了一圈,悠然開口:「三個人玩多沒意思,幾位美麗的女士也一起吧。」
「她們不太會玩,言上…哦知洲,還是我們陪你玩吧。」郁璟率先開了口婉拒。
郁嵐他不擔心,他主要清楚小妹不會玩,她的兩個室友估計也不會,要是在牌桌上露了怯,言知洲面上不說,心底怎麼想還難說。
萬一起了衝突就不好了。
只是言知洲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一般,歪了歪頭:「不會正好可以學啊,我們年少那會不也這麼過來的麼。」並不接受他的兩全之意。
郁璟笑容微滯,不由看向瞿蕤琛,想讓他說上兩句,可言知洲是什麼人,向來說出的話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擺了擺手:「就這麼定了,我今天還真就想當一回老師,我們三個人一人教一個吧。」慵懶隨意地語調透著一絲啞澀,他眼神瀲瀲地朝幾個少女的方向望了過去。
揚起的指尖輕輕晃動了一圈,最後像是點兵點將般落在了南平的身上,只聽他洋洋開口:「就你了,過來我教你打撲克。」神色透著一抹暇意。
南平微微斂了一下眉梢,看著那少年感渾然天成的男人,不由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她小心翼翼得瞄了眼郁璟,顯得有幾分害怕。
但她這幅瑟縮的模樣,顯然取悅了言知洲,只見他轉頭望向郁璟:「我教她不可以嗎?」以為這只小白兔是郁璟帶來的女伴。
郁璟被問的語塞,不知從何拒絕。畢竟南平是小妹帶來的,算是客人。被陌生人叫去,肯定會不自在,何況她不知道這人的身份,萬一得罪了他,反倒不好。
「她是我小妹的朋友,有些怕生,還是我來教她吧。」他開口。
言知洲眯眼,上揚的弧度顯然不太友好,他撐著頭又問了一句:「我不能教她?」前後兩句,明明意思一樣,壓迫感卻愈發強烈起來。
被這麼打量著,郁璟這才後知後覺的瞭然,這人不是在跟他商量,是在告知他,如果他拒絕了,就是不識抬舉。
他臉色變了又變。
被瞿蕤琛捕捉,原本坐在上方當看客的眼神,悠悠一轉,身子向前傾,雙手合攏抵著下巴,看向那個神色不安的少女,溫柔的詢問起她的意見,:「盧小姐,你想玩撲克嗎?」
沒有別的意思,時間耗費得太久,總是需要人來調和的。
南平對上他溫和的眸子,場上的幾人似乎都在等著她做決定,其中郁嵐更是多瞟了她好幾眼,那意思只差就說她『別不識相』的話來。
這個場面真有意思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