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俯身把『睡著』的少女給抱了起來。熟悉的幽香讓他又摟緊了一分。隨後抱著她朝洗手間的方向踱步走去。
黑色皮鞋『嗒嗒』的聲音在走廊上一步一步迴響,像是在踏板上跳著踢踏舞的聲響一般,十分悅耳。只是忙於演好戲的姚宛青並未察覺出任何不對的地方,甚至沒有注意到孟白深今天穿的到底是不是皮鞋。
就這麼,男人把她抱進了男士洗手間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
沒人知道他們此時在幹什麼。
…
秒針滴答滴的轉動,明明流逝的很快,可在這一刻竟是從未有過的漫長。
——等的時間太久了。
南平偏頭看向駕駛座仍不徐不疾的郝君鱗,不免眉梢微翹:「你——」
正想要出聲提醒他不要忽視別人講話的時候,就被他的一個動作打斷,只見他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噓」聲,眼神重新看向紅綠燈處。
紅燈倒計時5秒。
「扶穩了,接下來就是一場速度與激情的考驗了,難得的機會,不讓他好好放鬆一下筋骨,這怎麼能行。」郝君鱗勾唇一笑,遂把襯衣上的領結猛地一扯,鬆了下來,朝后座扔去。
在南平還沒反應過來他口中放鬆筋骨的人是誰時,綠燈亮了,只見這輛白色的路虎瞬間沖了出去,與後面的車瞬間拉開了很大一段距離。頗有些一騎絕塵的趨勢。
速度之快,讓南平迫不得已的拉住了車上的把手,詫異的望向這個眉宇冷淡,嘴角卻帶笑的男人,不明他突如其來的『車技秀』原因為何。
左彎右拐,好不刺激。
南平臉色逐漸沉靜了下來,開始端詳著身旁人的一舉一動,在他又一次視線移動時,她細微的捕捉到,也跟著瞟了過去,那抹軍綠色的車影瞬間映入眼簾。
她立馬回過頭看向後方,從車後的玻璃明顯可以看見它越離越近的軌跡。她握著把手的手不自覺收緊了一些,立時詢問出聲:「你有把握甩開嗎?」
郝君鱗這才轉頭看向她:「緊張了?去招惹他的時候沒想過危險嗎?」溫和的說教口吻卻透著淡淡的不愉。
南平聽後,蹙起了娥眉,接著嗤笑一聲,到底是誰招惹誰呢,她只不過是不讓姚宛青如願罷了,之後她肯定有後手對付自己呢,要是不把這個定|時|炸|彈|拆了,那才是真危險。
「你不如去說教一番你的好兄弟路天戊之後該怎麼做吧,郝先生。」她輕輕扯了一下嘴角,不欲多浪費口水。
郝君鱗聽後眉梢輕揚,原來生氣的時候就叫他郝先生,來了興致就叫他全名,他什麼時候這麼廉價了,可以隨意切換對他的稱呼。
「我還沒說什麼,你這小嘴倒是火藥味十足。」他不覺低笑兩聲,有些低沉又慵懶的笑意中,透出的音調似戀人間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