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來的路上已經提前做好了決心。
但見到師父後,她才發現自己做的決心還是不夠多。
剛一進去,石門便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她還是頭一次見它關得這般迅猛。
有點類似於壞了的電梯門,關門的動靜大到像是想夾死路過的空氣,似乎帶著濃郁的怨氣。
亂七八糟瞎想的過程中,身體已「哧溜」到了師父面前。
果不其然,師父這會兒再度魔化,他的周圍身體繚繞著黑乎乎的霧氣,遠遠看著,只覺得他的上半身好似被一團巨大的烏雲包裹了起來。
她甚至看不清他的臉,直到自己也進入這霧氣之中。
剛一進去,手腕便被用力攥住。
緊接著,唇上一疼。
……要說區別在哪。
那麼就是,前幾次魔化的師父都只是控制著她,讓她主動貼貼他。
而這次,變成了他將她扣在懷裡,壓在牆邊,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很重很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唇。
真實接吻和普通貼貼到底還是區別很大。
是完全陌生的觸感,唇上一片酥麻,有些疼,可比疼更多的還是其他。
呆滯片刻,身體好似忘了「掙扎」這一本能,她就呆愣在那,一動不動。
可……奇怪的是。
這一次,他遲遲都沒有恢復。
待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霧氣繚繞的青年終於鬆開桎梏在她的手腕上的力道。
那是屬於師父的臉。
可氣質卻同她眼熟的那個溫和青年截然不同,眼眸呈暗紅色,吻她的時候,眼眸里甚至隱約能見仿佛想要毀滅世界的殘酷無情,和……似有若無的邪氣。
哦……糟糕。
萬萬沒想到,邪氣這個詞竟也有同師父掛鉤的一天。
他鬆開她,將她完全抵到冰涼的牆壁之上,扣著她的脖頸,緩緩收攏五指,自上而下打量著她的臉,輕輕地道:「說了讓你待在我身旁,怎麼又不聽話,就這麼想逃嗎?」
柳善善:「?」
邪氣本就有些中二。
配上這個台詞,就更中二了。
師父也是和強制愛搭上關係了。
也不知魔化的他給自己腦補了一個什麼樣的劇本。
反正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她脖頸處的肌膚上,微垂的眼眸除了能看出邪氣,還能看出些隱隱流動的戾氣。
「再要不聽話,再想逃……」他的眸光下落,落在了她的腳踝上,聲音緩緩,「就將你鎖起來,讓你下輩子再也離開不了半步。」
柳善善:「……」
她抬眼看他。
片刻後,眨巴眨巴眼,乖乖伸出兩手,遞到他面前:「這樣嗎?」
「那你快把我鎖起來吧。」她道,「但是我要吃要喝,你不能讓我餓著,能答應的話想鎖隨時都可以。」
說完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