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殿門大開,錢小娘子就在裡面,手中還拿著打傷太子的兇器。」
棠寧聞言心中頓時一沉,有兇器,有目擊證人,擺明了是想要置錢綺月於死地。
虞延峰繼續說道:「那兩個宮女親眼見到錢小娘子傷了太子,傅小娘子和周小娘子也都在。」
「文信侯夫人呢?」棠寧突然出聲。
之前曹少夫人說過,錢綺月是跟文信侯夫人一起出去的。
虞延峰頓了頓:「文信侯夫人也受了傷,同樣昏迷在那大殿內,現下正由太醫在裡面醫治。」
所有人都是臉色變化,怎麼連文信侯夫人也都傷了,她們不由將目光都是落在清醒著的錢綺月和周玉嫦三人身上,眼中滿是驚疑。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太子受傷,文信侯夫人昏迷,消息根本瞞不住。
棠寧她們剛過去片刻,冉嬤嬤就帶著人匆匆過來。
「劉統領,太后娘娘有令命你將人帶去後殿,她要親自審。」
劉童恩點頭:「是。」
冉嬤嬤又道:「貴嬪娘娘,賢妃娘娘,還有諸位夫人,今日宴請結束,太后准允你們先行離去。」
昭貴嬪連忙開口:「這怎麼能行,太子出事臣妾擔心不已,且錢小娘子傷人事關重大,還請太后准允臣妾等人旁聽。」
棠寧也是冷聲說道:「錢姊姊進宮侍疾一直遵守宮規,斷不會無緣無故傷及太子,這段時間我與錢姊姊同處一室,她的事情更是瞞不過我,況且今日之事這麼多人聽到,也無須遮掩,太后既然要審便讓我等隨同。」
冉嬤嬤皺眉:「太后娘娘讓你們先行出宮……」
「既都是侍疾之人,何故讓我們先走,太子生死不明,錢姊姊雖然涉案其中但未必沒有誤會,太后娘娘就這般篤定是她動手傷人而非其他人指使?」
棠寧沒了往日謙遜,說話也帶上幾分冷厲:「還是太后娘娘有什麼不願意讓旁人聽到的?」
「放肆!」冉嬤嬤厲喝:「你敢無端揣度太后?!」
棠寧絲毫不懼回視:「臣女不敢,臣女只是覺得既然事情發生在壽康宮裡,那今日壽康宮中的人都該在場,免得太后審問之後生了什麼閒言碎語,殃及太后娘娘聲譽。」
冉嬤嬤臉色難看,其他人都是不敢出聲。
虞延峰見著棠寧半步不退的樣子突然開口:「冉嬤嬤,錢家女娘突然傷人,文信侯府和傅家也牽涉其中,她們與這次進宮侍疾之人都有往來牽扯,未曾查清真相之前的確不宜讓其他人離開。」
昭貴嬪也是說道:「虞統領說的有道理,錢小娘子向來率直,萬一是被人唆使利用或是有什麼誤會,倒不如將所有人都叫了過去,到時候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能當場詢問,冉嬤嬤您覺得呢?」
冉嬤嬤聽著二人的話,又見棠寧面色冷凝地看著她,她沉吟片刻才開口:「好,那諸位一起吧。」
錢綺月幾乎是被禁衛提了起來的,棠寧就看到她身上像是受了傷,走路疼得臉色發白,額頭上全是冷汗,而周玉嫦腿腳也有些不便,垂著頭唇上不見血色。
傅槿柔跟在二人身旁,棠寧看過去時她下意識避了開來,那不敢直視的眼神透著一股子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