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那邊就照著你說的去辦。」
安帝端著杯盞喝了一口茶後,眸色冷漠:「宋鴻勾連戾太子舊臣,宋家上下欺君罔上,那國公府的爵位他們也不配留著,徹查許氏之事,若一切屬實定當嚴懲。」
「至於鋮王和陸崇遠……」
他面色冷沉,帶著一絲狠厲,
「鋮王老實了這麼多年,朕顧念兄弟情誼未曾苛待過半點,他卻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僅私下與朝臣往來,還暗中摻合世家的事情。」
「還有陸崇遠,當年先帝對他那般信任,將戾太子一案全數交由他來處置,可他卻捅出這麼大的漏子,罔顧先帝信任,你好好去查查宋鴻跟那許氏的事,若鋮王和陸家當真牽扯其中,定不輕饒。」
「是」。
蕭厭撥弄著小爐上的茶湯,眼帘輕垂。
世家就是安帝的死穴,陸崇遠更是安帝眼中釘,只要跟陸家有關,別說只是舍掉一個宋國公府,就算是鋮王又能如何。
只可惜,無論是鋮王還是宋鴻,他們都看不懂這一點。
玉華池邊風景極好,微風拂過水麵,午後暖陽落在其上一片粼粼波光。
蕭厭替安帝重新添了茶湯,才說道:「還有一事微臣想要奏請陛下。」
「宋家三房有一庶女,是宋覃醉酒後與一卑賤女奴所生,這些年宋覃對她極為苛待動輒打罵,這次微臣能得了宋家的證據,也多虧了此女。」
「她與微臣帶回去那義妹算是同病相憐,微臣那便宜妹妹又是個心軟的,纏磨著微臣想替那庶女求一份恩典,免得她無辜被宋家牽連。」
安帝聽他一口一個便宜妹妹笑起來:「你這人真是半點不懂憐香惜玉,人家喚你一聲阿兄,你倒是這般嘴毒,而且就是這麼點事情,你自己辦了就是,找朕作甚。」
蕭厭皺眉:「宋家是謀逆的罪,要赦也是陛下開口,微臣怎能越俎代庖。」
「你這會兒倒是知道問朕,該規矩的時候膽大包天,能徇私時倒守起規矩來了。」
安帝搖搖頭:「你既說她檢舉宋家有功,那便准其特赦,宋家之事不必株連,還有那宋棠寧,她既脫離宋家,也不必受宋家之事牽扯。」
「多謝陛下。」
蕭厭替安帝添了茶湯,目光掃過安帝紅潤的有些過分的臉:「陛下近來瞧著精氣旺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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