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妤不敢動了,恐驚擾了他的睡夢,耐心地等他眉頭展平,可剛要有動作,他又動了一下,扭了扭頭,不知是做了什麼噩夢。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不管那麼多了,伸了右腳踏上床內側,眼看左腳一個登地就要成功,卻忽然被人偷襲,立著的左腿一彎,膝蓋磕在腳榻上,痛得她哀嚎:
「哎呦!」
她滿眼埋怨地瞪著罪魁禍首——
顧景淮從夢中清醒,眼底泛著水光,目光晦澀地落在她臉上,喉結滾了滾。
這才發覺自己的手還抱在她腿根處。
第5章
顧景淮連忙收回手,把她從地上扶起來,摸了摸鼻子別過頭去。
他剛才居然夢見了……
夢見她沐浴完的肌膚還帶著水氣,蹭在他身上又軟又暖,他仰身想躲,可纏在他身上的手變成了巨蟒,濕膩冷滑的觸感十分逼真,他感到危險,奮力向一旁撲去——
終於在一聲喊叫下驚醒。
待呼吸平復些,他掀開床案上擺著的香爐盒,徒手掐滅了那害人做怪夢的秘香,又起身下地開窗,屋裡濃郁的香膩之氣方散去些。
姜初妤奮力爬上床,滾到內側抱著膝蓋倒吸冷氣,方才疼出來的淚還破碎地掛在細密的長睫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反正都成親了,她也不避著,擼起裙擺一瞧,膝蓋下面都青得發紫了。
這一看之下,她更疼了,倒吸著氣發出嘶嘶聲,惹他側目瞧來。
姜初妤皮膚細嫩,平時雖堅持鍛鍊,但也不舞刀弄槍,甚少磕碰,沒想到居然在新婚這天、洞房花燭夜裡磕了個大的。
她哭喪著小臉,忍不住抱怨:「納吉結果不是挺好的嗎?怎麼剛成親,您身上就破了口子,我就磕碰成這樣。」
她這一提,顧景淮也想起那張寫著「凶」的喜帖。
他們婚前的六禮不過是走個過場,婚是註定要結的,納吉的結果不重要,他索性把凶改成吉送去宮裡,省事。
不過聯想到過去發生的故事和慘烈的此刻,他也不免沉默了。
難不成八字學問真有說法?
「早些歇息罷,別亂想。」
顧景淮丟給她一瓶專治跌打損傷的藥膏,等她自個兒上好藥,乖乖在里側躺下,再起身去滅了燭燈。
龍鳳喜燭是不能滅的,但他滅了其餘燈火後,屋內驟然陷入了黑暗,一點兒光亮都不見。
……喜燭什麼時候滅了,明明他睡前還燃著。
重新點燃後,他聽見姜初妤清脆含笑的聲音響起:「這喜燭停這一下真是應景,正好我們也曾闊別數年之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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