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祝練離開的功夫,祝荷四處搜尋出路機關, 遺憾的是她並未發現任何機關,出口只有一個,若想離開只能把沉甸甸的石門推開。
「你若可以推開門,便能出去。」祝練告訴過祝荷這樣一句話。
洞穴的石門是最為簡單的門,沒有機關控制,全靠力氣推開。
祝荷嘗試推過門, 然而石門紋絲不動,她懷疑石門起碼有上百斤,哪怕再變出一個祝荷, 合兩人之力也沒辦法動石門。
是以,祝荷放棄了。
今日天色黯淡,祝荷依稀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估摸外面下雨了。
下雨了,祝荷仰頭。
這是第幾天了,祝荷突然想不太起來在洞穴里待了多久,對了,接下來她要做什麼來著的?不記得了。
好睏。
最近總是很累,累得想睡覺,約莫是那幾天和祝練廝混的代價,亦或者是洞裡的炭火燒得太旺了。清醒點,祝荷敲了敲腦門,適才都打了好一陣子的盹兒,如果再睡,真的要睡死了。
她要做什麼?祝荷打起精神思考良久,然後就想起來自己接下來沒事要做。
起初祝荷並未留神,可好幾日下來,她發現自己思緒逐漸遲鈍,記憶力也不好了,過去很多事俱變得無比模糊,絕大多數時間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祝練的樣貌。
祝練何時回來?
......奇怪,這不對勁,祝練對她做了什麼。
祝荷若有所思,回憶這些日子以來的細節,忖度是哪一方面出了問題?莫非是和祝練雲雨的後遺症?
念及此,祝荷搖頭,與其自顧自猜測,還不如直接了當質問。
晚上祝練端著飯菜進來,接著慢條斯理把香爐里的灰燼倒出來,換上新的安神香,把隨後洞裡的箱子依次打開,從裡面取出紅綢蠟燭裝飾四周,嘴角帶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祝荷費解道:「你在幹嘛?」
祝荷:「我在布置我們的喜房,再過幾日等嫁衣繡好,我們就成親。」
「成親?」祝荷擰擰眉心,這才記起前幾日和祝練的對話,明白自己最該做的是便是拖延時間,「嫁衣何時繡好?」
祝練:「一旬左右,剛好賓客到得也差不多了。」
祝荷愕然:「你還請了人?」
祝練:「既然是成親,自當昭告天下,宴請四方,祝荷,來,你給我出出主意,這條紅綢掛哪裡好。」他苦惱道,「以為布置喜房易如反掌,上手後才知其中難處。」
十日,賓客......
祝荷思索著,頭疼不已,喃語道:「祝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