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看出,二人之間是有情的,也正因為有情,吵架後若有一方示弱仍然可以和好,但他與祝荷呢?
祝荷無情,他又有錯,哪怕厚臉皮去追,祝荷怕是壓根不會接受。
內心的暴戾與躁意瘋狂亂竄,周玠用手遮住眼,手背以及脖頸青筋暴起,猙獰至極。
他為何要愛上祝荷?為何要受這些罪?
好煩。
不如直接拉著祝荷一起死好了,說不定還能穿回去,抑或直接下地獄了,不過現在祝荷很不好惹,也許他還沒弄死她,他就先沒有呼吸了。
哈。
讓他在地獄看著祝荷與其他狗東西親熱,他無法接受,所以還是讓他活著看吧,哪怕痛不欲生。
周玠喘息,用力咬牙,幾乎將牙齒咬得稀碎,才抑制住瘋狂的本能情緒,默念「最後一次」。
什麼尊重,什麼聽話,都給他滾一邊去,只要看到祝荷與旁的男人在一起,他根本沒有理智去思考有的沒的。
他能做的只有控制本能,眼不見為淨,沒事,他有的是時間,他可以等,總有一天他會如願以償。
茅塞頓開。
在此之前,周玠還想再看祝荷幾眼,不然未來見不到祝荷的很多年他會瘋掉。
周玠撫平陰鷙的笑:「我會給皇帝寫一封信,就在杭州待三日,三日一過,立刻啟程回京。」
駱驚鶴:「是。」
「不必再偷摸去見祝荷,你想見就去見吧。」周玠冷不丁道。
「多謝殿下。」
駱驚鶴稍作琢磨,便知周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周玠讓人去打聽祝荷所住宅院附近的宅子,尋一處租用,誰成想意外得知那薛韞山就住在祝荷隔壁。
他也摸清薛韞山的底子,果真是揚州鹽商薛家的公子,有錢。
難怪祝荷會看上。
周玠租住宅院的計劃落了空,因為祝荷附近的所有宅子俱歸屬在一個叫河山先生的名下,永不租借買賣。
周玠派人去打聽河山先生,務必租下一間宅子,然無果。
末了,周玠與駱驚鶴等人暫住在客棧。
駱驚鶴飛書一份告訴祝荷現狀,並對長河奉上一句生辰如意安康。
九月廿五,是長河二十九歲生辰。
祝荷回信讓駱驚鶴明日來一趟,一道慶祝長河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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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薛韞山精神抖擻提著壽禮敲門,一襲紅裝,抹額中發,奪目光鮮,就像神采奕奕的少年公子,又像花枝招展的孔雀,讓人眼前一亮。
大門緩緩敞開,薛韞山立刻擺出最好看的姿態:「祝荷。」
祝荷被眼前的紅色衝擊,眨眨眼,道:「......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