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初衷是警告,但到底是刺殺,薛韞山知曉真相後難免怨恨薛崇山,不過好在人總算是活了過來,還變得極為上進。
薛崇山自然高興,趁機給薛韞山介紹揚州城的閨秀,然而薛韞山毫無興趣,一門心思扎進生意里,如痴如醉。
後來他看著薛韞山執著地尋找祝荷的蹤跡,明白了薛韞山對祝荷的情意,薛崇山不由憂思,卻一籌莫展。
那女子性情多變,狡詐無恥,花言巧語,言不真行不端,絕不是良配,可薛韞山偏生就喜歡上她。
見到從京城回來的薛韞山,哪怕薛韞山沒說,薛崇山也知道薛韞山見到了祝荷。
薛崇山想這孽緣是斬不斷的,弟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做長輩的也不能打著為他好的名號強迫他,薛崇山見過薛韞山為情所困半死不活的樣子,是以如今他只願薛韞山高興順遂。
花開花落終有時,相逢相聚本無意,或許薛韞山與祝荷之間幾度不期而遇真的有天意在暗中操作。
「哥,我知祝荷對我無意,可我不願將就,我只愛慕她,再難移情,我現在也不求旁的,只想待在她身邊,哪怕當朋友也成,倘若有一天她看到我的努力和誠意,真的喜歡上我,那就更好了。」
說著,薛韞山露出竊喜的笑容。
「多謝祝姑娘不計前嫌,我深感慚愧。」
目及弟弟釋然又異想天開的傻樣,薛崇山搖搖頭。
在聽到薛韞山的請求後,薛崇山決定為弟弟放下身段,拉下臉面尊嚴奔赴杭州給祝荷道歉。
他作為長輩,所能做的事便是成全。
此時此刻,薛崇山不是在外叱吒風雲的薛家家主,只是一個期望弟弟如意開心的兄長。
祝荷:「還有其他要說的嗎?」
「祝姑娘,你當知曉韞山對你的心思,我作為他的兄長,不願看到韞山為情所困,今日上門除去道歉,我更以薛家家主之名來議親說媒,薛家願以一百零八抬彩禮下聘,懇請祝姑娘與韞山喜結連理,待成親之日,我薛家必以萬里紅妝八抬大轎迎娶祝姑娘,我薛家定善待姑娘,說句實在的,我薛家雖不是官宦人家,無權無勢,但我薛家世代鹽商,多的就是錢,保管祝姑娘後半輩子富貴無憂。」
聽言,祝荷吃了一驚。
「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祝荷微笑道:「你們薛家確實家底殷實,令人艷羨,若是嫁過去,我也許就是天下最有錢的女人之一,不過嘛我不願意啊。」
薛崇山愣住,疑惑道:「為何?」她不是喜歡錢嗎?
祝荷:「我愛財,可若要錢我不會自己賺嗎?為何要賣自己到你們家,犧牲自由換來錢?」
「姑娘言重,姑娘若嫁到薛家,不會失去自由,姑娘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祝荷感慨道:「富貴委實迷人眼,但我可不喜歡薛韞山,我何故嫁給他?」
「追究緣由是我根本沒想過嫁人。」祝荷不屑道,「為何要婚嫁?自己過得多好。」
聽聲,薛崇山神情震驚,就像是第一次了解她,看著眼前的女子,自信與不羈,目光輕蔑而堅定,離經叛道,坦蕩大方,氣度非尋常女子所比。
薛崇山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但這種女子,他是頭一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