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葵皺了皺眉,趕緊跑過去將祝荷護住,拉著她後退。
「阿荷,他們可有傷你?」蕭雪葵滿臉戒備。
祝荷:「我沒事。」
蕭雪葵:「他們惹你了?」
祝荷:「不是他們,是周玠,惹得我心煩,誰知道他找上門來了。」
「要我做什麼?」蕭雪葵說。
話音一落,有人從背後摟住祝荷的腰,將人從蕭雪葵手裡拉到自己懷中,「既然心煩的話,就不要看了。」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連珠眉眼溫柔,淚痣像紅寶石一般,她用手捂住祝荷的眼睛,冰涼的髮絲掠過她的臉頰,轉而對蕭雪葵道:「雪葵,能拜託你清理那些侍衛嗎?我們要走了。」
蕭雪葵:「好。」
連珠又對互毆的二人道:「還請兩位停下來,莫要鬧了笑話,至少不要在這裡鬧,擋路耽誤我們啟程的功夫。」
此話一落,相無雪頓時冷靜,收了拳頭,周玠趁機偷襲,還了一拳過去。
相無雪擦擦滲血的唇角,白衣落下血印,透出一種清冷的破碎感,打量傷痕累累的周玠,心情出奇的暢快了,武力不能解決一切,但有時候效果卻是顯著。
呼出一口氣,相無雪的目光落在連珠懷裡的祝荷。
兩人臉上都有傷,但因著長相優越,不減氣度。
周玠狠狠眈視相無雪一眼,嘖了一聲,整個人散發出戾氣,像是帶傷的野狼,頂著一張凶戾樣子摩挲著尖銳的牙齒,復而視線直直定在祝荷身上,不經意間與連珠對視,心頭驟然冒出一股違和感和排斥,這又是何方神聖?
周玠冷冷掃一眼,
「我要帶走祝荷。」周玠道。
相無雪:「殿下,勿要強人所難。」
「阿珠。」祝荷扒拉連珠的手,說:「你放開我。」
連珠依言垂下手,祝荷重獲光明,眨了眨眼,道:「周玠,我不會跟你走,你休想。」
言閉,祝荷走向相無雪,輕聲道:「大人,你沒事吧?多謝你為我出頭,回去後記得抹藥。」
相無雪微微動唇,欲言又止,末了輕輕「嗯」了一聲。
見狀,周玠皺眉,眼里淬出火來,正要開口,卻見祝荷繞過相無雪朝他而來,周玠登時一喜。
然而歡悅的情緒尚未持續,他就聽到祝荷懊惱扶額,說道:「讓開。」
「我死也不會放你走。」
「周玠,你這個瘋子,你不怕死,但是我怕,我怕又被你害死。」說著,祝荷眼中突然浮出一層水霧,肩膀微微顫抖。
周玠沒料到祝荷會流淚,他猝不及防,當場大腦空白,無措地待在原地,然後下意識往旁邊挪動,眼睜睜看著祝荷上了馬車。
隨後祝荷撩開帘子,道:「阿珠,雪葵,該走了,相大人,麥穗,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