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日,不過前些日子郡主的身體就不大好了。」
周玠按了按眉心:「駱驚鶴出城前還帶了誰?」
「一個馬夫,其他屬下不知。」
「下去吧。」
「是。」
俄而,周玠不放心,命令道:「派人跟著。」
至今找不到祝荷,周玠只能寄希望在長河同駱驚鶴身上,他猜測祝荷會找他們。
祝荷不會輕易依靠旁人,若不是她將長河當做朋友,她絕對不會接受長河的幫助。
祝荷對朋友的態度不一樣。
「是。」
一夜過去,跟蹤駱驚鶴的人回來稟告:「殿下,並無異常,駱驚鶴確定是在辦案。」
周玠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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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駱驚鶴的安排下,祝荷與長河最後是坐水路離開了京城。
二人乘船一路南下,途經各路風景。每當船停靠在碼頭的時候,她們便會下船,以男子之身混跡在縣城裡吃吃喝喝。
儘管祝荷被通緝,可在她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之下,沒有人認出她。
中間長河暈船,祝荷小病一場,不得不暫時留在城裡養病。等痊癒,二人又搭上船南下。
坐船坐了半月後,兩人改陸道策馬欣賞沿途秀麗山河。
正是萬物復甦之際,大地回暖,翠綠的嫩芽爭先恐後綻放,空氣中俱是春日的氣息,叫人心曠神怡。
長河是當了郡主後學的騎馬,騎術並不精湛,時常騎著騎著就碰到一些狀況,惹得人發笑,經常需要祝荷指點指點。
祝荷前世曾在俱樂部里學過騎馬,後來穿越也沒少騎,經驗豐富。
春日融融,二人白日趕路,騎馬行走在深山老林里,餓了就找空地歇息,長河負責撈魚摘菜,而祝荷就負責拾柴做飯,沒有睡覺的地方她們就睡在外面,運氣好的話能找到個山洞或者破廟,頗有幾分餐風露宿的味道。
路過村子,二人想著去農戶討口飯吃,正好碰見村子裡有人殺豬,長河遂去買新鮮豬肉當做登門禮,不成想錢袋子被小偷竊取,好在被長河抓個正行。
自從離了京,長河就徹底不壓抑自己了,當時脾氣就來了,擼起袖子罵人,後來在祝荷同其他村民的調和下,長河勉強消了氣,小偷被送進衙門。
在村莊裡待了一日,兩人繼續趕路,誰知路上迎面出現幾個身量高大的劫匪,擺明兒要搶她們的錢。
很明顯,這幾人絕對不是專業劫匪,約莫是村里人,起了貪婪之心,加之眼光極為毒辣,看穿二人女兒身,最後不僅劫財更要劫色。
幾個劫匪有兩把刷子,但祝荷更有兩把刷子,當場狠狠整治了他們一番,下手很重,把人揍個鼻親臉腫,挨個打昏過去。
長河看呆了,學著祝荷的招式霍霍兩下,拍手道:「妹妹好生厲害,我這個做姐姐的與有榮焉。」
「姐姐,此地不宜久留,儘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