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祝荷喊。
等祝荷進來,渡慈關好門,道:「天氣冷,風又大,不用親自過來。」
「可是我想啊,哥哥你別擔心,我穿得厚實,一點都不冷,給,哥哥你試試。」
渡慈無奈:「有勞。」
祝荷擺手:「嗯,哥哥你記得吃,我走了。」
「先暖暖身子再走。」渡慈說。
祝荷立刻說:「好。」
「咦,哥哥,你在抄錄佛經嗎?」
「嗯。」
冷不丁間聽渡慈道:「很高興?」
祝荷笑道:「哥哥你發現了。」
「遇到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就是和韞山玩遊戲贏了。」
「什麼遊戲?」
「這個嘛,怎麼說呢,啊,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對不住哥哥。」
渡慈點頭,忽而半垂眼睛,安安靜靜,表情意外的古怪,莫名透出微不可察的孤獨。
祝荷關切道:「哥哥你怎麼了?」
「無事。」渡慈緩緩仰首,露出美麗的眉心痣以及溫柔的眼眸。
「哥哥,不說別的了,你快吃飯吧。」
旋即取出食盒裡的齋菜吃,才夾菜吃了一口,祝荷就問:「哥哥,味道如何?」
渡慈細細咽下,口中瀰漫淡淡的酸味,面不改色柔聲道:「不錯。」
「你喜歡就好,我明日再給你送,等我跟著韞山學了手藝,我就親自做飯給哥哥嘗。」
渡慈莞爾:「好,你有心了。」
說罷,渡慈給祝荷沏一杯熱茶,祝荷捧著喝,身子暖了,面色紅潤起來。
過了一會兒,渡慈開門送祝荷出去,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當心腳下。」
「好,哥哥我走了。」
「嗯。」
祝荷走了一段路悄悄回頭,渡慈靜靜站在台階下,不知為何她覺得渡慈的身影透出幾分孤獨。
察覺祝荷回眸,渡慈朝她微笑,目光溫柔。
有一段距離,祝荷瞧不起,只擴了擴嗓門:「哥哥,你快回去吧。」
渡慈頷首,卻直到她身影消失才轉身回塔。
後來幾天,祝荷一直給渡慈送飯,每回渡慈都請祝荷坐了一會兒,然後就送人走。
祝荷意識到該下猛藥了,於是在薛韞山說想與她同去的時候,她答應了。
即將步入一歲之末,天氣寒冷,風厲害得緊。
薛韞山說冷,又說風大,恐嬌小的祝荷被風颳走,遂硬是要挨著祝荷走,兩全其美。
「這裡就是小佛塔嗎?」薛韞山打眼望去,莊嚴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