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眯了眯眼,回憶往昔。救溺水之人的特殊法子,沒有內力,卻練就一身不弱的外家功法,怎麼看,都不似平常人。
他欲查祝荷底線,有人暗中阻擾,使得一無所獲。
在晉王眼中,祝荷很是神秘,勾出人內心隱秘的探知欲。
「你到底是誰,從哪來的?」
祝荷弱聲道:「這世上沒什麼能難倒王爺,王爺想知道便去查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晉王曉得祝荷不願,也沒勉強,他有的是時間和祝荷耗,於是他不緊不慢笑道:「你的名字叫什麼?」
祝荷頓了頓:「祝荷。」
「具體。」
「祝福的祝,荷花的荷。」
晉王默念:「祝荷。」
閒聊完,晉王很快離開。
關門前,晉王回睨祝荷一眼。
留她,是因為她是周玠的軟肋,她在相無雪心中亦有重要地位,不過現在相無雪對他的威脅不大。
概因相無雪已非刑部侍郎,貶官之後相無雪又寫下親筆奏疏,陳列罪責,彈劾自己,自請嚴懲,不日將外放,遠赴邊地。
後面晉王又來過幾次,毫不掩飾自己對祝荷的興趣。
祝荷表現冷淡,暗暗勾起晉王更多興趣,與之周旋,保證他近期內不動殺心。
但這並非長久之計,祝荷必須儘快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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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晉王沒再出現,約莫是被要事纏住了身。
祝荷覺得該逃了。
先前她發覺每當自己吃飯後身子軟得更厲害,便通曉了飯菜里有藥,遂暗中減少飯菜攝入量。
其實祝荷很想把飯菜吃完,她不喜歡浪費食物,可由於自身處境,她只能如此。
在守衛送來晚膳的時候,祝荷說:「我想沐浴,你可否幫我弄個浴桶過來,我太難受了,實在受不了自己了。」
說著,祝荷面露嫌棄和窘迫。
前幾次,祝荷身體虛,只能勉強使些氣力用打濕的布清洗身體。
守衛思及王爺囑託,不得讓祝荷有閃失,儘量滿足她的要求。於是守衛轉身去燒水,許久之後,守衛將一個長形浴桶提進來,接著提熱水倒進桶中。
水桶滿上,守衛正要離開,祝荷挽留:「等等,我身子沒力氣,你過來讓我扶一下。」
守衛掃眼桌上動過的飯菜,依言靠近毫無反抗之力的祝荷。
祝荷扶著他的胳膊下床,走兩步後到了浴桶前,祝荷鬆開守衛胳膊,手垂落時不經意間擦過守衛的手背。
一瞬間,守衛心神立刻被那無法言語的細膩觸感攫住。
祝荷看準機會,咬牙用力把守衛推進盛滿湯水的浴桶中,然後她飛快跑出來,再重重合上門,抖著手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