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軟下語調:「我若真疼死了, 你還怎麼報復我?你給我藥好不好?」
「方才你不是還很硬氣嗎?」周玠甩開手。
祝荷追握,周玠再次甩開, 冷眼旁觀。
彼時夜已深。
祝荷忍痛爬上床榻,周玠表現出十二分的鐵石心腸,走了。
祝荷沒挽留, 然後就聽到大門被重重甩了下。
祝荷:......耳朵疼。
夤夜漆黑,殿內靜得落針可聞, 祝荷睜開眼, 環顧四周,沒有人, 是以她心裡開始斟酌著下榻,欲去外頭勘察環境。
祝荷果斷下榻,先後去了窗口和大門處,得知外頭沒人守著。
然,祝荷沒有急著出去,而是感到不對勁, 祝荷想了想告誡自己,還是謹慎為好,就勿要多生是非了。
她轉身倒水吃了幾口, 解了渴,回榻睡覺。
不論在哪,都不要和自己過不去,要保證自己舒舒服服的。
人生哪能沒有些奇葩搗亂?一帆風順過久了,也沒意思。
雖然被周玠抓回來,但性命無憂,且她知道周玠真正想要的東西,只要給她時間勤加利用,不僅能出了憋屈氣,遲早也能擺脫周玠。
周玠那張臭嘴,有什麼資格說她婊.子賤.貨?
分明是他自個窮追不捨,恬不知恥纏著她,瘋子!賤狗!
呸!
遲早她得罵回來。
此後三日,周玠還嫌她不乾淨,以至於祝荷不得不焚香沐浴。
而沐浴後少不了一頓咬——周玠咬她全身,害的祝荷身上牙印累累。
但凡祝荷不聽話,周玠直接掏出她的銀票,在她面前將銀票燒掉。
有時哪怕祝荷老實了,周玠還在在她心上踩一腳,撕毀一張銀票,抑或折損她寶貝的金鐲子。
原本三千五百兩的銀票已然損了五張,其餘家當也有損耗。
從浴池中出來,祝荷拿起中衣往身上套,周玠出現在身後,一把摟住她,二話不說就在她脖頸處啃了一口。
祝荷蹙眉,司空見慣。
周玠卻還沒打算放過祝荷,惡聲道:「我恨你。」
祝荷:哦,你去死好麼?
周玠繼續咬她,在她脖頸處留下一排排發泄的牙印,然而他還是不開心,咬著牙關前不搭後語道:「那一具屍首足矣以假亂真,相無雪明面上相信,鄭重給你立了墓碑,暗地卻不肯放棄找你,他真是找死,我顧念舊情不殺他,可他卻不識抬舉,非要執迷不悟。」
「他連你的真容過去都不知道,喜歡的不過是你的一個假面,卻要迎娶你,不惜忤逆父親,哪怕受家法也不肯放棄你,可他哪裡知道你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騙子,你根本沒想嫁他,相無雪,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可笑,愚蠢。」
「你不過就是個騙子!」
「你是我的!」
「你不過是玩玩他罷了,對,該叫他知道什麼叫殘酷和現實。」周玠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