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無雪立刻否認。
祝荷一臉不相信,佯裝慍怒,轉身就要走。
相無雪拉住祝荷,兩人四目相對。
相無雪沉默,祝荷陰陽怪氣道:「大人想幹什麼?」
祝荷生氣了。
相無雪從未哄過人,一時無措,他沉默是因為不知該怎麼辦,所以內心干著急。
無聲僵持半晌,祝荷道:「我要走。」
相無雪置若罔聞,不放開她,反而將人拽進懷裡,然後跟開竅似的,俯身——用濕涼的唇瓣生澀地輕貼祝荷的嘴唇,一點點纏磨。
他吻得小心翼翼,動作極為輕柔。
祝荷靜靜注視相無雪,眸中的氣還未消散。
相無雪的餘光剛好窺見,心中不免有幾分焦急。
回想起祝荷適才的舉動,他便閉上眼,模仿祝荷的動作,游出舌,一舉一動笨拙而誠懇,溫柔而緩慢。
單方面吻著祝荷,但是她久久不見回應,相無雪心突突地跳,眼底滑過微不可察的失落。
他以為祝荷並不滿意,不由生出幾分退意,卻在這時,祝荷猛然勾住他的脖頸,占據主導者的地位,開始回吻他。
相無雪用力摟住祝荷的腰肢,待稍穩心神,他空出手來,用掌心裹住祝荷的側頰,微微摩挲。
睜開眼時,他發覺祝荷在看他,他與之對視,用心記住她的眼睛。
視線交迭許久,相無雪半垂眼眸,抵不住她的眼神。
待一吻畢,相無雪清冷眼眸溢出情動欲色。
他不間斷喘息,嘴唇殘留熾熱,水靈潤澤,透出靡麗的殷紅,冷白的皮膚染上淡淡的緋色,仿佛一張素白乾淨的宣紙畫上濃墨重彩的一筆,又仿佛濯淨無瑕的蓮花被人褻瀆,跌落凡塵,瀲灩生香。
再交吻時,相無雪被祝荷推到小榻上,她則側坐在他腿上。
兩人姿態親昵,肢體相觸。
到了榻上更好行事,於是祝荷一邊吻他,一邊用指尖划過相無雪的耳背、脖頸,乃至扯開他的衣襟和玉帶。
祝荷的舉止愈發過分,相無雪察覺到不對勁,立即回手制住祝荷作祟的手。
「莫要如此。」相無雪嗓音低啞,一臉坐懷不亂和堅定拒絕。
「為何不要?我想你和親近不行嗎?你又不喜歡?那你親我作甚?」祝荷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相無雪略一擰眉,脫出的話缺乏說服力:「於禮不合。」
祝荷故意冷嗤:「哪裡不合了?我們都親上了,而且又不是沒更進一步過。」
「說到底你就是不喜歡。」
相無雪皺眉,俄而搖頭。
彼時天光明亮,相無雪遲疑著道:「還是白日。」
他已然領會祝荷的心思,深感荒唐,無法接受。
祝荷裝傻充愣:「白日怎麼了?你就是故意找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