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荷驚魂未定,頗為遲疑,刀疤男道:「我們當然認識了,茶鶯鶯,你不會忘記我了吧?」
祝荷不吱聲,薛韞山觀察這四個大塊頭,曉得來者不善,立馬將祝荷護在身後。
「有什麼你們都沖我來,休要為難茶鶯鶯。」
刀疤男挑眉,環顧四周,感慨道:「茶鶯鶯,看來你日子過得還不錯啊。」說著,領頭人聞到了什麼,臉色大變,目光惱怒地打量祝荷與薛韞山。
「好啊,茶鶯鶯,你竟然敢和男人苟合,你知道我會因此損失多少銀錢嗎?!」
祝荷把自己藏在薛韞山身影中。
「你什麼意思?」薛韞山問道。
刀疤男:「看來茶鶯鶯沒告訴這位公子她的來頭,那我就來為公子答疑解惑吧。」
只見他掏出兩張賣身契,「看,這是茶鶯鶯和她妹妹的賣身契,她們這對姐妹花可是我花錢買來獻給貴人的 ,結果你們這對姐妹花倒是好,忘恩負義,竟然敢跑!」
祝荷眼睫顫抖,目光隱忍而憤恨,薛韞山壓下心中思緒,看祝荷反應猜出刀疤男所言非虛,他安慰道:「莫怕,有我在。」
祝荷點點頭。
薛韞山面無表情道:「你要多少銀子才會放過她?」
刀疤男笑道:「茶鶯鶯,你可以啊,看來是勾搭上個好男人了,公子衣裳料子不錯吶,氣質華貴,茶鶯鶯,你有點眼光。」
薛韞山沒耐心,沉聲:「多少銀子?」
「公子,做人要有耐心,傾聽更要有耐心。」
「別廢話,多少?」薛韞山看出他們這群人就是圖錢,只要是錢的事一切好說。
「既然這位公子這麼說了,那我敞開天窗說亮話,你賠償我——」他誇張地舉起手,「一萬兩,我也沒獅子大開口,她們姐妹倆就值這個價,相信對少爺來說不是什麼大錢吧。」
薛韞山面露嫌惡,拳頭差點就揮向刀疤男,什麼叫就值這個價?
面對刀疤男的獅子大開口,薛韞山又火又惱。
他忽然聯想起自己近況。
自從薛父回來便剋扣了他的月例銀子,他大哥亦因為他不聽話不撥銀子給他了,而薛韞山最後的私房錢在前段時間也都用來給茶鶯鶯的妹妹買藥材了。
現在要他湊一萬兩,對薛韞山來說並非易事,更何況此事決計不可讓他家人知曉,不然他家里人決對不會再准許他與祝荷接觸。
但再困難他也要完成。
忽略被祝荷扯動的衣角,薛韞山道:「行,屆時你拿了錢就把賣身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來叨擾她們。」
「公子爽快!只要拿到錢,我們馬上滾!」刀疤男聲如洪鐘。
「一萬兩並非小數目,我湊齊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