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韞山愣愣地望著她的背影。
怎麼會認錯?那分明就是茶鶯鶯,可事實是他就是認錯了。
這天底下竟然有人與茶鶯鶯的背影一模一樣。
薛韞山揉揉眼,心想,天下的女子多了去了,有幾個女子背影一樣不足為奇。
可是......薛韞山的直覺告訴他那就是茶鶯鶯,除去背影,他在她的身上聞到了類似的香氣,但為何那張臉不一樣?
糾結什麼?反正不是祝荷,他抱了一個陌生的女子。
想到這,薛韞山面露嫌惡,拿出錦帕擦自己的手,復而擦拭自己的衣裳。
結果越擦越嫌棄。
等心裡稍微過得去,薛韞山迷茫又失落,茶鶯鶯你到底在哪裡?
薛韞山精神萎靡,像極了一隻被人遺棄的貓兒。
到底時間緊迫,薛韞山急忙梳理好低落的情緒,重新振作起來繼續找人。
路過一家農舍,薛韞山在前頭再次看到一個姑娘。
薛韞山不再魯莽,先確認姑娘衣著與上一個姑娘穿的不同,然後才含著希冀喊道:「茶鶯鶯。」
姑娘回頭,瞧見薛韞山,她有些發愣:「薛公子。」
薛韞山驚慌不安了一天的心在此刻靜下來,他沉下氣:「是我,茶鶯鶯,十一天不見,你不會不認得我了吧?」
祝荷道:「我當然認得,薛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莫非你是......」
「你猜得沒錯,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薛韞山牽馬踱步過去,悶熱的風吹得他嘴唇乾燥。
他喉嚨也在發燒,乾涸得要命,因為急於找人,薛韞山快一天沒喝水了。
祝荷疑惑:「薛公子你找我作甚?」
薛韞山故作冷淡,沒好氣地哼一聲:「你丟下一封信就要離開這裡,你可曾問過我的意見,你一走了之了,那我要怎麼辦?你就這麼狠心要我成為孤家寡人?」
「薛公子,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嗎?」
「他們才不是我真心結交的朋友,只有你才是我承認的朋友。」薛韞山說著,臉不自覺發熱。
說實話,這是薛韞山第一次說這麼肉麻的話。
祝荷神色不自然:「抱歉,薛公子,但我信中已道清緣由,揚州不適合我。」
「其他事我都可以答應你,但你不許走。」薛韞山揪住祝荷的袖角。
祝荷:「薛公子,我意已決。」
「我不准你走!」薛韞山強硬道。
「我不同意!」
「薛公子,你不要讓我為難。「祝荷無奈道。
薛韞山直接抱住祝荷的手臂:「我不管,我不管,你要是敢走,我就.....就跳河自盡。」
祝荷臉色微變:「薛公子,慎言,莫要拿性命開玩笑。」
「那你先答應我不會走了。」薛韞山不依不饒。
祝荷沒有回答。
天色不早,又要下雨,薛韞山又死死賴上祝荷,導致她沒辦法趕走薛韞山,遂將人帶到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