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開始想昨夜的事。
那些丟人難堪的記憶掠過,薛韞山撞牆的心加劇。
良久,薛韞山心想算了,反正在茶鶯鶯面前也不是頭一回丟臉了,不就是像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撒潑掉眼淚嘛,不就是伸手要抱嘛,不就是死死纏著她嘛,不就是說了些醉後的瘋言瘋語嘛......
麻了。
薛韞山想,不打緊。
然後下一刻,他就捂住自己的臉,無聲尖叫:「啊啊啊啊!!」
可惡可惡可惡!
崩潰半晌,薛韞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兒咬了祝荷一口。
雖然是輕薄了祝荷,可是當時祝荷好像沒有生氣,甚至......後面的事他記不大清了。
祝荷似乎也啃了他一口......薛韞山不確定,但他的心告訴他,祝荷也咬了他!
四捨五入,他和祝荷親嘴了。
親、嘴、了!
薛韞山後知後覺心跳加快,如小鹿亂撞,滿腦子都是祝荷,又縮回被子裡偷著樂,旋即實在抵不住激動興奮的心情,躺在在床上扭成一條蛆。
等等,這應該是祝荷的屋子,雖然他們昨兒沒有同床共枕,可他睡到祝荷的床了欸!
薛韞山腦子更興奮了,情難自已把頭埋進軟塌塌的枕頭裡,面容嬌羞,深深汲取枕頭上的香氣。
好香,好香。
須臾,薛韞山仰頭,眼眸水潤,摸了摸枕頭,害羞地眨眨眼,用濕紅的、顫抖的嘴唇在枕頭上輕輕印上一個吻。
親完之後,薛韞山克制不住開心,抱緊被子咯咯地傻笑。
此時此刻薛韞山跟傻子是沒兩樣的。
薛韞山輕哼一聲,心想,祝荷拿走了他純潔珍貴的初吻,一定要她負責,他可不受這委屈氣!
可是——他已經把她推給其他人了。
思及此,薛韞山憋悶。
怎麼辦?
薛韞山想盡辦法也沒找到合適的解決法子。
不管了,先去現場破壞祝荷和孟逸的相會。
薛韞山趕緊起床,料理好自己後就出發,然而出了門,他才想起來他根本不知道祝荷和孟逸去了哪裡?
昨晚他煩得什麼都聽不進去。
該死,薛韞山無比惱恨昨夜不爭氣的自己。
但現在不是惱恨的時候,他得儘快找到人,可是沒等他走多遠,薛府的家丁就過來把薛韞山逮回去。
薛韞山一萬個不願意,可家丁們更不想違背大少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