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也稍微有神了少許。
「嫂子直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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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祝荷待在家裡沒出去,跟著駱驚鶴識字。
周玠果不其然找上門,祝荷不理他,他直接翻了籬笆進院子,不由分說拽著祝荷往外走。
祝荷氣得甩他一巴掌。
周玠記起大夫的囑託,立刻道:「你別生氣,我只是想來看看你,與你談談。」
「你滾。」
周玠拉住祝荷的手,「是我衝動了,不該惹你生氣,你要不再打我幾下出出氣?」
祝荷抽回手。
西屋,駱驚鶴看似兩耳不聞窗外事,實際會偷偷用餘光去瞄外頭的情景。
祝荷與周玠正在爭執,祝荷在生周玠的氣。
他們兩個真的吵架了,難怪祝荷昨兒會問他要不要離開的事。
駱驚鶴眼神譏諷,似笑非笑。
一個不經意,駱驚鶴的目光與周玠的目光對上。
周玠眸色冰冷,即便頂著滿頭的白色布條,也渾不似個受傷病患,周身毫無虛弱之氣。
駱驚鶴若無其事地垂眸。
不多時,祝荷回屋繼續學,而周玠待在屋外。
第二天,周玠又來了,祝荷照樣不理他。
祝荷去方便的功夫,周玠站在西屋窗牖下,拉開窗,手裡漫不經心把玩一把鋒利的匕首,對駱驚鶴道:「小子,記住你說過的話。」
駱驚鶴用指腹摩挲書頁。
「啞巴了?豆芽菜。」周玠睨來。
駱驚鶴眉眼鎖著病色:「你多慮了。」
就算他有意,這具受不得風的病軀也支撐不了他做任何事,累累沉珂舊疾。
第三天,祝荷學習完,吃過晚膳,已至傍晚。
祝荷去打水,準備燒水沐浴。
周玠突然出現。
「你有完沒完?」祝荷放下木桶。
周玠:「是你一直不肯與我好好談談。」
言畢,周玠插手幫祝荷打水:「你一個孕婦,少做這些粗活,我再給你找個人。」
「不勞您這個富家大少爺關心,我不要。」祝荷嚴詞拒絕。
周玠:「那我幫你。」
「我怕折壽。」
「先前不是很喜歡使喚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