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越頂一張被女人指甲刮花的臉,哭得聲嘶力竭,不斷裝可憐,擺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
到底多年夫妻,更何況管河丫對張尚越有情,繞是再恨他,可見他服軟,管河丫不禁動搖。
祝荷思忖片刻,開口:「管夫人,容我多嘴一句,你要知道一件事,男人全是不知悔改的東西,所以他們話說得再好聽,你也不要信,況且天底下男人多得是,你條件這麼好,何須吊在這一顆樹上?」
「喜歡他不是錯,重要的是即便喜歡也要保持清醒。」祝荷與管河丫咬耳朵,溫柔地蠱惑她,「咱們不要他了。」
管河丫瞬間清醒,她看著祝荷:「你說得對。」
張尚越見祝荷搞破壞,氣得破口大罵:「祝荷,你這賤人......「他咒天咒地,咒得腦子混沌,話不過腦,「上回的毒藥為何沒把你毒死!」
榨乾祝荷後,張尚越怕事情敗露,加上小月氏一直吃醋,又逢祝荷夫郎意外身死,他覺時機至,一不做二不休,給祝荷下了一種來自西域的慢性毒藥,只待她回家便會毒發身亡,無人會察覺她是毒發,只會以為是暴斃。
未曾想祝荷沒死,張尚越不甘心,又想利用管河丫弄死祝荷。
可惜事與願違。
祝荷訝然,關於原身死亡真相,她正沒頭緒,結果兇手主動招供,真相大白。
「原來是你啊,張尚越。」祝荷面色驟冷,眼中透出一股怨毒恨意。
那是原身殘留的怨念。
「讓你失望了,我命硬,沒死。」
話出口,張尚越才知自己說了什麼,但現在無關緊要了,知道了又何妨?
「張尚越,沒想到你這般蛇蠍心腸!」
管河丫掙扎:「噁心的狗崽子,快點放開老娘。」
張尚越死死抱住管河丫的腿,雙臂和章魚觸手有的一比:「我不放,娘子,你別聽祝荷那賤婦胡說,這世上只有我會對你好,會永遠愛護你,今天你不原諒我,我就不放手。」
話音未落,祝荷抬腿,對準張尚越要害脖子提去。
脖頸連著腦袋傳來巨疼,剎那後,張尚越被踹出三尺遠,癱倒在地,捂住脖子發出慘烈嚎叫。
「管娘子,你沒事吧?」
管河丫愣了一下,目光驚異。
「我就看他一直纏著你,就輕輕踹了他一下。」
「哦哦......祝娘子,謝謝你。」
末了,管河丫寫了休夫書,把張尚越和小月氏被送進官府,單單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就夠他們這對狗男女受了,更別說管河丫花錢賄賂牢里衙役,讓他們好好招待兩人。
至於小月氏的情郎,被送回賭坊,用一輩子的時間來還錢。
而祝荷,被管河丫邀請來家裡吃飯,鄭重向祝荷道歉。
「小荷妹妹,先前是我對不住你,你要是想出氣的話,我隨你打罵!千萬不要客氣,來!」
「無妨,都是張尚越從中作梗罷了。」祝荷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