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決定冷下心腸不管那人之後,回過神來卻是發現紀諾禾已經起身往那人身邊走過去了。
「紀姐姐?」
「他確實是在發燒。」紀諾禾單手覆在那人的額頭上感受他的體溫,「而起燒得還很嚴重,清羽,你……」
「不行,我們不能救他。」林清羽脫口而出。
「為什麼?」紀諾禾有些詫異,自清羽學醫以來,無論是誰找她看診,她都是笑著應下的,這麼直接拒絕卻是前所未有。
「他,他剛才想殺我們。」
「他身受重傷,孤身一人在此,或許以為我們是壞人,這才想先下手為強。」
林清羽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辯駁,她轉頭看著火堆,眉間閃過掙扎,小聲道:「總之,就是不能救,就,就算他是為了自保,可誰又能保證他就是一個好人呢?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紀諾禾疑惑的看著她。
見男子似乎更難受了,紀諾禾心下一急,便將掛在自己腰上的水壺取了下來,打開蓋子,小心翼翼的灌入男子口中。見男子似乎喝夠了水,這才放下水壺,繼續不解的看著林清羽。
男子飲下泉水,灼熱的喉嚨終於得到了緩解,緊蹙著的眉頭也稍微舒展開來些。
身上哪裡都在痛,恍惚間他感覺有一道涼意覆在自己的額頭上,仿佛久旱的沙漠,迎來了期盼已久的甘霖,意識稍微清醒了些,他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卻是在沒有氣力,只勉強睜開一道縫。
入目的先是跪坐在他身旁的白衣女子,方才是她給自己餵的水麼?
她發梢凌亂,衣服上也沾滿了塵土,看起來有些狼狽,卻仍不可掩她絕色姿容。她與坐在火堆旁的姑娘似在說什麼,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醒了。男子順著紀諾禾的視線向火堆旁的姑娘望去。
「而且,路邊的野男人絕對不能撿,輕則傷人傷己,重則舉族傾滅呀。」
男子只覺得喉嚨有些腥甜,有點想咳,但他還是盡力壓下去了,他偏頭見身旁女子亦是一臉困惑不解,聽她輕聲反問,「你這是什麼話?」
「本來就是,話本子裡都是這麼寫的,藝術源於生活,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萬一他身上背負著血債,或者打算讓人背負血債,等他醒來,我們被殺人滅口了怎麼辦?」林清羽越說越理直氣壯,越想越覺得不能救。
「話本子裡的話怎可盡信,難道就要我們看著他死在眼前麼?」紀諾禾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林清羽緊抿著唇沒有接話,她學醫這麼久,要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在眼前,她確實做不到,可這人將來會害得你險些喪命呀!她一臉痛苦糾結的看著紀諾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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