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在姜府搜出了官銀,元啟帝顏震怒,當即便要將姜家抄家滅族。幸得幾位老臣求情,一家老小才得以保全性命,卻也是要抄家流放的。
禍不延外嫁女,姜扶笙出嫁已經三年,自然免受牽連。
但出事的是她父母、她最親最近的家人,她的焦急擔憂可想而知,不過短短几日人生生消瘦了一圈。
好在夫君陸懷川素來真心待她,陪著她四處奔走。安排了母親隨父親和大哥一道流放去嶺南。又打點了教坊司的教坊使,讓三妹四妹在那處只做些打掃、烹飪一類的活計,不必拋頭露面。
姜扶笙稍稍安了心。她了解父親的為人,父親絕不會做下貪贓枉法之事。正在她與陸懷川盤算著先想法子還了父親清白,再接三妹四妹回家之時,竟接到消息說三妹四妹被人贖走了。
她自是要尋人的。可任憑她和陸懷川想盡法子,百般打聽,也未曾得到兩個妹妹的一絲消息。
父母和兄長還在流放的途中,照顧兩個庶妹便是她的職責。如今人不明不白地不見了,她豈會不急?
「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珊瑚出言提醒。
姜扶笙已然瞧見陸懷川了,她提起裙擺奔下石階:「夫君,可打聽到消息了?」
「娘子,慢些。」陸懷川加快步伐上前扶她。卻因走得快了,虛握著拳掩唇咳嗽起來。
他身量瘦削,面色有幾分蒼白,月白長衫外罩酇白錦緞暗紋圓領襴袍,是輕霧一般淡雅溫和的人。
「你怎麼樣?」姜扶笙歉然地輕捶他後背。陸懷川處處都好,只是身子骨弱了些。
陸懷川擺擺手望向她,眸色溫柔寵溺:「無礙。」
望著姜扶笙近在咫尺的臉,他心又一次抑制不住悸動。姜扶笙於他曾宛如天邊懸月,可望而不可即。以至於成親已三年,他有時恍惚還不敢信她已是他的妻。
「夫君……」姜扶笙待再問。
陸懷川忽然開口:「別動。」
姜扶笙睜大烏眸不解地看他。她出了汗,幾縷烏髮蜷在雪腮邊。
美人凝露,我見猶憐。
陸懷川抬起袖子,仔細替她拭汗。目光一點一點描摹她精緻漂亮的五官。
她生得極美,黛眉杏眼,圓潤的眼角微垂,唇瓣不點自潤,小鹿般乖恬又不失靈動。此刻偏頭看過來,好似蘭花帶朝露清暉綻放,轉盼流光,海棠醉日。
只可惜,嫁給他之後她遠不如從前愛笑了。
「打聽到了嗎?」
姜扶笙攥住他袖子,期待地望著他。
她連著數日奔走,今日是體力不支才未曾出去。
陸懷川嘆息了一聲,似有感慨。少頃,他溫聲道:「此事恐怕有些難為。元承他……」
姜扶笙聽他提「元承」二字,黛眉不由微微皺起。
陸懷川見她皺眉,面上若無其事,眼底卻閃過點點暗色。
「少爺,夫人請您過去說話。」
小廝在院門口稟報,打斷了陸懷川的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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