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把外套扔給你。
左柚嘴角抽了下——撤回一萬個「自我感動」
他似乎沒注意到左柚的內心的小九九,手轉而搭在方向盤上,重新啟動車子。
左柚大概捋了下這話的意思:
這——大概意思是「這種騙騙三歲小孩的東西還拿到我的面前舞刀弄槍?!」?
也是在這一瞬間,左柚幾乎就確信了自己今早上見到他的一切擔心都是過分多餘的。
他貌似還是像記憶中的臭屁且狂妄自大。
-
青安小區算是東新區比較老舊的小區。
陸敘言直接把車開進了小區的樓下,時間比較晚,左柚沒準備客套地請他上去。
雨已經停了,小區樓下的燈打得昏黃,印在水面上,折射成光怪陸離的殘影。
左柚把西裝外套遞給他,「謝謝。」
他身上此時只穿了件黑色的襯衫,再加上晚上風大,可能還是會有些冷的。
陸敘言撥弄著手機,裡面在響鈴,「洗完再給我。」
「給你一個再見到我的理由。」他閒閒地補充,「這可比趁機看手機的藉口好太多。」
左柚閉了閉眼,一種窘迫感在心中升騰而起。
左柚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什麼。
讓他有這麼高的「自戀」覺悟。
畢竟受了人恩惠,左柚選擇閉嘴。
她默默呼出口氣,「好的,陸總。」
電梯在另外一邊,左柚直接選擇了最近的樓道。
是感應燈的設計。
人剛走上去,燈光霎時亮起。
暈開在她的發頂,伴隨著些微被雨水打濕的濡濕,也因此看見了她略顯無語的表情。
拐角處遮擋了視線,陸敘言才慢騰騰地收回視線。
手機的響鈴聲在此刻再度響起,陸敘言按了接聽。
容嶼:「幹什麼呢你,這麼磨磨唧唧的?不是回來之前就說好今晚聚餐?」
因為這個理由足夠充分,他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聲音:「人呢?」
陸敘言:「送人。」
反應幾秒後,容嶼一下子就知道這裡的「人」說的是誰。
「哦~」犯賤的屬性發作,他拖長音調,做作出聲,「才認識第一天就送人回家了?」
陸敘言抬腳往車的方向走:「不行?」
「行啊,怎麼不行?」他補充,「只是沒想到讓你專程從北川飛回來,還特地送人回家的是一個不相干的女人?」
陸敘言:「她是我同學。」
容嶼顯然不信,「屁,你就裝吧,那妞兒跟你之間都快要冒粉紅泡泡了,還裝呢?」
陸敘言忽略掉這句話,眸光微動,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而對手機里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