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邊柳意目光複雜的看著窗外的降雨,雷雨打在窗戶上氤氳的眼前一片模糊。而現在才下午兩點多,天已經黑的跟傍晚一樣了。
「這雨下的真是奇怪。」柳意喃喃,也許是在問自己,也許只是在證實什麼,柳意自己也弄不懂。
「工業化社會,天氣早就奇奇怪怪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別站在那裡我們快過去。」上前來叫她的柳映拉著她過去。
就是降雨,半個月後,連續十天,在全地球都會連續性降雨,新聞里還播放過關於此事的報導。因為這是個奇蹟,就連沙漠和戈壁都在那十天中接受了降雨,這是全球性的「良性」天氣變化。
這場降雨還被浪漫的西方人稱為上帝的禮物。
然後,在降雨一個星期後徹底爆發了喪屍病毒,如果,不是這事太詭異,柳意也不會聯想到它的身上。
如果這真是上帝的禮物,那麼,打開的也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前世,也不是沒人這麼猜測,可是已經太晚了,沒有任何材料可供研究了。或許,已經在研究了,每個喪屍的身上都存在,那種讓他們明明死亡卻還能渴望血肉儲能的病毒到底怎麼形成的。
雷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小時,雨已經淅瀝瀝的停了。太陽也有隱隱現頭的感覺,剛才的煩悶感已經被一股清爽感代替了,好像連車輛的塵囂感也被澆滅了。
柳意不由露出嘲諷的微笑,真是美好的天氣。
世界除了那場全球性詭異的降雨,沒有任何變化。
也許全球性的「流感」是一個,讓任何人都措手不及的「流感」。
「那麼,無法預防。」晚上聽了柳意的話,柳正承之前雖然也沒抱多大希望可還是有些不死心,現在倒像是了了一樁心事。
柳意抬頭,嘴唇微動,想說什麼卻只是先回了房間。
在房門剛關上的那一剎那不由的瘋狂笑出聲:「哈哈哈......預防...哈哈」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如果那麼容易預防,她的前世算什麼,前世那麼多人的犧牲掙扎算什麼,這不是一個夢,不是一場電影。它是真實的確切的要發生的。
她知道爸爸沒有其他意思,爸爸只是想盡最大努力而已,想試一下避免這一切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是,爸爸的話讓她覺的她現在是不真實的。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這個世界,永遠都融不進去。
柳意知道她的精神很有問題,她壓在心底的野獸在叫囂在衝破桎梏,她渴望現在的生活,卻因為知道未來變得不敢靠近。也許不是她融不進去,而是她自己置身事外。
她會去安慰開解母親,卻將自己帶進了死胡同,並且還在一直往下走。
之後幾天柳意再也沒有出門,就連柳傑她的堂弟,柳映的親弟弟從學校回來她都沒有去看過。她知道一定是爸爸做了什麼才讓柳傑回來的,她也沒有關心過。